,又不能任它凌亂,兩難。
“格格——”
“什麼都別說了,家裡能做飯麼,有米有面有菜麼?”
她把這兒當成了“肅王府”了。
嚴四不好意思的一笑:“什麼都沒有。”
“那你吃飯怎麼辦?”
“草都是外頭買著吃。”
“那今天湊和,明天再說,你去給‘肅王府’送個信兒,,讓他們知道你已經把我救出來了,回來順便帶吃的,我在家收拾東西。”
嚴四不能讓翠格格收拾,也不能不讓翠格格收拾,又是兩難,可是給“肅王府”送信他願意去,因為這原是他的意思,他也認為必須要儘快這麼做,不給玉貝勒任何藉口。他道:“草民這就到‘肅王府’去,格格一個人在這兒行麼?”
翠格格強笑一下:“不大習慣,不過總是要習慣的。”
還真是。
嚴四沒再說什麼,走了,還是從後門走的。
嚴四進內城不難。
只要能進了內城,到了“肅王府”更容易。
嚴四從“肅王府”後進了“肅王府”,神不知,鬼不覺。
他知道翠格格住的小樓,他在小樓裡很容易的找到了雙喜,他把已救出翠格格,翠格格不肯回府,暫在他那兒的事告訴了雙喜,要雙喜告訴玉貝勒。
雙喜聽了當然高興,對嚴四千恩萬謝,她好幾次想告訴嚴四,翠格格為他尋過死,如今要盜他的那把先皇帝御賜匕首,畢竟翠格格是她的主子,她還是忍住了沒說。
嚴四沒多停留,信兒送到就走了。
回到了“白記騾行”翠格格還在收拾東西,看上去跟沒收拾沒什麼兩樣,可是翠格格已經是香汗淋漓,嬌喘連連,相當狼狽了。
嚴四由衷的不忍,他想讓翠格格不要收拾了,可是還沒有說話,翠格格已經把茶給他端來了,要他一邊坐,不要管。
翠格格想的還真周到,居然先燒了水,沏了茶。
嚴四怎麼能一邊坐著喝茶,看著翠格格這麼一位金枝玉葉勞累,他自是不肯。
可是翠格格說,這是她生平頭一回燒水沏茶給人喝,要嚴四無論如何把茶喝了。
這還真是千真萬確的實情。
翠格格什麼時候親手燒過水給人沏過茶,恐怕連她阿瑪肅親王也沒有受過。其他的人更不必說了。
嚴四感動,望著她狼狽的模樣,也著實的不忍,他掀開了蓋碗,撥開茶葉,喝了一口。
第一口就讓他微微皺了眉。
翠格格嬌靨微有紅意,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茶葉,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茶壺洗乾淨了沒有。”
經翠格格這麼一說,嚴四才明白,難怪茶有一點怪味兒,不過他不忍說破,也不忍不喝,他還是把一碗茶喝了。
從翠格格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有多感動,多感激,她把蓋碗接了過去,放在了桌上,道:“一邊兒坐著歇息。”
嚴四道:“不,草民打個下手……”
翠格格含嗔道:“你總不能老是草民、草民的吧!”
嚴四道:“那麼,我打個下手。”
翠格格笑了,笑得好甜,好美:“行,你去提桶水來。”
提水是粗重活,當然該男人家去。
嚴四欣然答應,轉身出了堂屋。
按說,提桶水用不了多少工夫,嚴四這種有武功的高手提水,應該更快。
但是,嚴四去了老半天,居然不見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似乎沒見翠格格有什麼感到奇怪的表情,反倒見她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往堂屋後行去。
堂屋後,是廚房的所在,井就在廚房旁,如今,井旁邊躺了個人,赫然竟是嚴四。
他躺在那兒像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了!
翠格格看見了嚴四,她仍然沒有驚異的表情,她走到井旁,用水桶裡的半桶水洗了洗手臉,然後俯身從嚴四懷中摸出了那把匕首,不慌不忙的敖進了自己懷裡,走了,仍然是從後門走的。
翠格格回來了,沒人驚喜,沒人歡呼,因為下人們除了雙喜、紀明、紀亮,根本就沒人知道她是遭過劫持,脫險歸來。
唯下人們竊竊議論的,是翠格格仍然一身男子裝扮,雖然洗過了手臉,卻還是有點狼狽。
翠格格逕直進後院到了玉貝勒的住處。
“哥!”沒進門,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