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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巫舟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因為昨個兒連夜審問, 朝臣皆是半夜才回去, 是以巫舟讓人吩咐下去免了今日的早朝, 因為不用早起,劉公公也沒敢來喊人。
巫舟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睜開眼, 他意識還不怎麼清楚,只覺得整個人懶洋洋的, 腦海裡空蕩蕩的,他自從當了這個皇帝之後, 第一次能睡個懶覺, 只是這份懶散隨著他忍不住想伸.出手伸了個懶腰給打斷了,他打算伸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像是被人給束縛住了, 無法動彈。
巫舟睜開眼, 所有的意識終於回籠,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腰間攬了一條手臂,順著手臂往上,就對上了男子半斂的眉眼,因為背對著外面,半張臉遮擋在暗處, 看不清表情,可眼底的專注卻被巫舟全部收入眼底。
想到昨晚上的一切,他沒聽到系統的預示,代表今日沒什麼事,巫舟本來想坐起來, 乾脆躺好了,朝還一直瞧著他的男子挑眉:“嗯?”
男子這才動作極慢地將手臂收了回來,大有一種戀戀不捨的感覺,看得巫舟忍不住想笑卻又無奈:“你這手是不是不想要了?就不怕朕睡醒的時候一個不慎,直接給你折了?”
“微臣不會讓這種事發生。”趙柏晏聽出他並未生氣,將手臂收回去之後,搭在一側,並未動彈。
巫舟想到對方的身手,可還是擔心會不會傷口崩裂,他睡覺不怎麼老實,自己還是清楚的。坐起身,仔細撩起衣袖看了看,紗布上沒有血絲,看來沒崩,他鬆口氣,一抬眼,就看到男子躺在那裡,大半個人沐浴在日光下,像是能發光,直勾勾盯著他,也不說話,可就是瞧得巫舟不怎麼自在,耳朵有些熱,對方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卻也帶了剋制,不過不知是不是因為此刻是剛醒,人的警惕心低,加上對方沒有收斂,因此瞧著就有些灼熱。
巫舟本來還沒細想對方的心思,如今才想到那樁讓他頭疼的事,昨個兒是因為趙柏晏的受傷佔據了上風,可如今這個事解決了,趙柏晏的心思就重新佔據高地。
不過巫舟卻是沒揭穿,低咳一聲,避開他從對方的身側繞了下去,穿上靴子,剛想喊劉公公等人進來服侍,想到身後的人,轉過身,發現趙柏晏也起來了,皺眉:“你傷口剛好,別亂動。”
“無礙,微臣只是傷了左手,腿沒事。”趙柏晏聽出他話裡的擔心,好意是安撫,不過這聽在巫舟的耳邊,忍不住搭上他的肩膀:“胡說什麼呢?這幸虧沒事兒,這要是……”
想到昨夜那情景,巫舟面色沉了下來,他既然說了能應付,那就能應付。
趙柏晏在巫舟開口說話的時候一直視線落在他身上,聽到這,也沒反駁,就是靜靜聽著,可眼底卻噙著溫和的笑,讓巫舟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更加強烈。
他還沒太習慣兩人之間的關係轉變,以前看到趙柏晏偶爾這麼瞧著他,他覺得這是他拉攏男主的心起了效果,可一旦知曉這樣的目光之下飽含的深意以及那顆炙熱滾燙的心,他也覺得心跳加快了,乾脆不去看他:“好了,你先繼續休息,午膳的時候朕回來看你。等下劉公公送過來藥與早膳也記得喝。”
說罷,直接強勢地走過去,將已經坐起來的人給摁了回去,拉過錦被蓋好,俯下.身,命令道:“不到時辰不許起,這是朕的命令,你敢抗命?”
趙柏晏望入少年的雙眸,突然笑了笑,搖頭,“微臣不敢。”
可明明就是正常的君臣之間的一句對話,莫名就因為對方這笑,讓巫舟有種對方說的不是“微臣不敢”而是“為夫不敢”。
他自己被這幾個字給嚇到了,迅速收回手:“不敢就對了。好了,等朕陪你回來用午膳。”說罷,趕緊隨意將龍袍重新裹上就匆匆走了,昨晚上一回來就來看趙柏晏,幸虧金絲蠶甲穿得在最裡面,否則就露餡了。
他之所以不讓趙柏晏跟著還有一個緣由,就是他要回去先把金絲蠶甲給脫了。
等巫舟出去之後,劉公公等人盡職盡責地等在外面,臉上並未露出什麼異樣,雖說皇上昨晚上留在了這裡,可裡面並無任何動靜,更何況,趙大人重傷,皇上也不可能會獸性大發什麼。
巫舟直接囑咐劉公公道:“朕去御書房,你選一些人在這裡照顧趙大人,午膳的時候朕回來,伺.候好了,還有御醫,每日過來檢查幾日,務必不能讓傷口發炎,若是有半點閃失,朕唯你是問。”巫舟沉著臉說完,一干人等迅速跪地領旨。
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