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幾個士兵圍了上來,“哪裡來的小白臉,竟然敢衝撞了我們老大,是不是找死?”
巫舟壓根不認識這人,不過既然是來找茬的,那都一樣。
“是他自己撞過來的。”巫舟淡淡開了口,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緊抿,周身氣質沉冷,倒還有幾分威懾,可偏偏他太過瘦弱,加上一張臉太白,瞧著壓根不是這些人高馬大計程車兵的對手。
“呦,還嘴硬!”幾個人對視一眼,“咱哥幾個也不說別的了,去校場比試比試如何?誰輸了跪下磕三個頭喊聲爺爺,怎麼樣?”
巫舟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怕是有人故意的,想幹嘛?找機會比試弄死他?
看來吳副將在這裡可不怎麼受待見啊,連幾個小兵都敢動他的隨從。
不過這樣也好,不震懾一下,還真不一定好出頭。
他不想讓蕭夫子消失,那勢必要走另外一條路,可只當一個副將的隨從何時才能出頭?
巫舟突然咧嘴一笑:“行啊,不過,這場上出手沒有個輕重的,若是打傷了你們,不會不認賬吧?”
“他說什麼?打傷我們?哈哈哈就憑他?”最開始撞到巫舟的男子大笑了起來,四周看好戲的也都鬨堂大笑,顯然覺得巫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巫舟沒理他們,徑直往校場走,直接上了臺上,往那一站,居高臨下地瞧著隨即走過來的幾人,“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
先前撞到他的男子,捏了捏手骨,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我一個就行了,別說我們欺負人!”
說罷,直接翻身跳上了臺,直接舉起拳頭就朝著巫舟的腦袋輪去,那招式兇狠,顯然是下了死手,想要一局置巫舟之死地。
巫舟臉色一沉。在男子拳頭揍過來的時候,頭一偏,隨後,懶得跟他浪費時間,猛地一個轉身,一腳朝著對方的腿彎踹去,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直接跪在了臺上,疼得嗷一聲。
原本正看好戲的眾人一怔,四周乍然間鴉雀無聲。
巫舟面無表情地直接拽著抱著腿疼得渾身發抖的男子一隻手舉過了頭頂,轉過身,眼神像是兇狠的小獸死死盯著臺下鴉雀無聲的眾人:“誰還要來?”
眾人瞧著少年精緻的眉眼,就那麼輕飄飄地舉起了一個壯漢,眾人渾身一激靈,清醒過來,幾乎是頃刻間,向後退了幾步,只剩下那幾個與這找茬的一夥的,回過神,就要衝上來,可對上少年森寒的眉眼,腿一哆嗦。
下一刻,巫舟直接將人扔給了他們:“滾吧。”
幾人抱著早就疼得昏倒的男子,趕緊灰溜溜跑了。
原本看熱鬧的眾人對視一眼,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誰強佩服誰,原本看不上巫舟,是因為對方那模樣太弱,他們想不通怎麼會進來,如今瞧見這一幕,哪裡還有半點成見,反倒是敬佩不已,紛紛圍了上去。
而另一邊,刀疤男瞧著身邊氣息陡然變得森冷的主子,抖了抖,瞥了眼被眾人圍成一圈的少年,忍不住道:“主子,可要處理?”
蕭雲閒眯著眼,鳳眸裡森寒一片,抿著唇:“知道是誰吩咐下來的嗎?”
刀疤男頜首:“除了那幾個還能是誰?這幾年主子你不在,上頭將我們的人都換了一個遍,如今……”刀疤男這些年常年在外尋找主子,身邊的親信都被要麼欺負走了,要麼調走了,如今怕是聽說許公子是他帶過來的,所以想用同樣的辦法將人弄走。
蕭雲閒自然聽懂了,眼神更加森冷,攥緊了拳頭,終於像是決定了什麼,扔給了刀疤男一個東西:“想辦法重新招新兵,將這些人全部都招進來。”他不確定當年到底是誰出賣了他,暫時不能暴露身份,但這些人……養了這麼多年,也是該用上的時候了。
刀疤男低下頭,等瞧清楚那是什麼,眼底大亮:太好了,主子這是……終於想通了?
蕭雲閒往回走,心情卻並不好,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他的人被欺負了,可他卻不能出面維護;另一個,就是他看出了少年的打算,對方想獨自扛下來,憑著自己那一身力氣得到上峰的賞識,站到高位,幫他打出一席之地?
可那代表著什麼對方根本不懂,那代表著他需要一場場戰役打下來,雙手沾滿血腥,與他當年一樣。
蕭雲閒一點都不想自己護在身邊的人承受他當年的痛楚,既然如此,那還是由他來承擔好了,而他,只需好好待在他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