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麼?”
瞧著少年先前震驚的模樣,他以為對方是不喜這一臉的毛的。
自從他自己有那種際遇之後,閻雲承對這種的接受能力極強,畢竟,他自己都能從筋脈斷裂到自然復原,那麼少年從狗子變成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巫舟乾脆回過頭,裝得更像,將狗子平日裡撒歡討好的模樣學的十成十,彎下.身,腦袋在閻雲承懷裡拱了拱,像是往常一樣,順便摟住了閻雲承的腰,不讓對方看到他的模樣,畢竟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暴露什麼,只要有哪一點讓閻雲承看到自己像武繕舟,那他離死也就一步之遙了。
巫舟明顯感覺到自己抱過去的時候,閻雲承身體一僵,這就對了,這一年多來,閻雲承極少與人接觸,更何況是這種親暱的狀態,他是狗子的時候還好說,可一旦變成了人,對方肯定不適應,注意力也會被分散,對於他接下來的話才不會深思。
誰知男主會不會腦袋一熱,真的給他將臉上的毛給颳了,那不就暴露了?
於是,巫舟等差不多的時候,開口道:“沒有毛……狗子沒有安全感。如今就剩下臉上這點毛了,不要給狗子連最後的也剃了……要是身上能重新長回來就好了。”
閻雲承聽到前半句還好,後半句,腦補了一下,抖了抖,將少年給揪了起來:“知道了,不剃就是了,不過,你怎麼會變成人的?”
閻雲承想到先前那杯酒,雖說知道狗子不能喝酒,可當時狗子也只是舌忝了一下,廖剩無幾,對方後來又沒什麼異樣,原本沒什麼,可沒想到竟然變成人了……
巫舟裝傻,反正他是狗子變的,搖頭忐忑道:“不知道……我是不是怪物啊?會不會被關起來?”
閻雲承瞧著少年眼底的恐慌,心軟下來,拍了拍他的腦袋:“有我在,無人能傷你。這段時日,你暫時先別隨意出去,我會讓人給你準備一個面具,主院也會讓人無事不許進入,等觀察一段時日,再行決定。不過,有一點你先記住,不許再犯。”
巫舟心裡咯噔一下:“什麼?”
閻雲承認真盯著少年:“不許再喝酒。知道嗎?”
巫舟鬆口氣:“不、不喝了……”打死他都不喝了,今晚上過得太刺激了。
閻雲承拍了拍他的腦袋,這才放下心,讓他先一個人待著,出去吩咐了一番。
等閻雲承一離開,巫舟全身像是脫了力一般,趕緊爬上了床榻,盯著一處,突然想到一個地方,不好,他剛剛太緊張了,表現的壓根不像是一個狗子變成人的模樣,狗子會知道怪物麼?會知道什麼被關麼?
他隨即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萬一哪天再來一次脫毛的變人,可真的完蛋了,他為何不趁著這次機會,乾脆編另外一個身份,就說本來就是人,後來因為這樣被當成怪物扔了……就算是以後脫毛了,也可以推託只是長得像。
畢竟他與武繕舟的性子完全不同,一旦閻雲承接受了他的新身份,還能搏一搏。
否則,那早晚還要經歷一遭頭身分離的慘劇。
這麼決定了之後,巫舟鬆了口氣。
而另一邊,閻雲承吩咐了梁公公準備一個面具,大致比劃了大小,以及準備幾套符合巫舟身形的衣物,梁公公雖然奇怪,倒是沒多問。
閻雲承吩咐妥當之後就往回走,只是走了幾步之後,略微皺眉,的確是起了疑慮,畢竟對方表現的並不完全像是真正的狗子。
可閻雲承並未見過真正的獸人,就算是他,狂化之後也不過是身形高大很多,模樣也有些怪異……
這種直接從一個物種跨到另外一個物種的,他並未見過。
加上狗子先前以身護主的模樣,以及狗子給他的感覺完全不用,他絲毫沒想到武繕舟身上。
畢竟巫舟與武繕舟本來就是兩個人,雖然人還是這個人,可靈魂不同,一些習慣以及小細節本就不同,加上過去一年來,他雖然待在山上的私宅,武繕舟為了表現的哥兩好,並未太過過火,閻雲承又沉浸在殘廢之中,對武繕舟並未太過在意,加上整日坐在輪椅上,其實並不是特別瞭解。
閻雲承一開始沒懷疑,之後也不會多想,回了房間之後,就發現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床榻,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乍眼一看,還挺詭異。
閻雲承對上少年期待的眼神,靠近了上前,結果少年直接掀開了錦被,露出大半個胸膛,還有兩條手臂。
閻雲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