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不信我說的啊。”
閻雲承聽著對方那得瑟的一把嗓音,嘴角彎了彎,抬眼,就對上樑公公偷偷看過來的目光,揚眉:“行了,下去吧,告訴來詢問的,本王后日前去。”
梁公公眼睛一亮,連忙應了:“老奴遵命。”離開前,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少年正從身後摟著男子的脖子,不知說了什麼,逗得男子彎著嘴角笑了聲,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瞧著心情極好。
梁公公忍不住紅了眼眶,好在還有巫公子在,否則,一想到殿下剛回來時那沉鬱陰冷的目光,他就覺得對不起娘娘,是他沒照顧好殿下。
巫舟雖然勸閻雲承去狩獵大部分是為了他,可真的能出去,還是挺高興的,他這幾日過敏,只能待在房間裡,快悶得發黴了。
兩日後,隨著閻雲承,抱著幾日沒見到的狗崽子,上了馬車。
帷幕一落下,巫舟拖著狗崽子的兩條前腿兒,逗得狗子汪唔汪唔的,吐著舌.頭直往他身上蹭。
一人一狗倒是玩得歡實。
巫舟那日過敏之後,閻雲承擔心他,將狗崽子讓梁公公照顧了幾日,直到這次才送回來,崽子幾日沒見到巫舟,撲過來激動不已。
巫舟也感動不已:“沒白疼你……”
閻雲承瞧著“抱頭痛哭”的巫舟與狗崽子:“…………”
忍了忍沒忍住,抬起手臂,懶懶搭過去,捏了捏巫舟的後頸:“不知道的,還真當你們是父子兩,這是你狗兒子。”
巫舟抬起頭,黑漆漆的眸仁瞅著他:呦,殿下這是拐外抹角說他狗精啊。
他咧嘴一笑,不過戴著面具倒是看不出來,卻是將懷裡的狗崽子掉轉了個方向:“來,寶兒,喊他爹。”
狗崽子不明所以,拿黑溜溜的狗眼瞅閻雲承,特無辜,隨即,特別歡實喚了聲:“汪!”爹!
那清脆的一聲,還真有那種架勢,不細聽,還真以為喊的是。
巫舟沒忍不住,抱著狗子歪在一旁笑了。
得,現在大家都是狗爹了,誰也別嫌棄誰。
巫舟卻沒看到,男子眯著眼,神色複雜地盯著他,再瞧瞧懷裡被抱得一身毛凌亂的狗崽子,不知為何,莫名想到了:兩個狗爹一個崽。
兩個狗爹……
兩個……
閻雲承的思緒有點飄,拿過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覺得自己最近估計被這狗精給同化了,也有點蠢了。
巫舟抱著狗崽子跟在閻雲承身後下了馬車,到了狩獵場,一行人都到齊了,果然二皇子赫然在列。
身上穿了狩獵服,精神抖擻,瞧見坐在輪椅上的閻雲承,頓時吐出連日來的惡氣。
再得寵又能如何,就憑他一個廢物還想當皇帝?
這輩子都無緣了。
二皇子餘光瞥見閻雲承身後的巫舟,想到被這狗東西擺了一道,被臭罵一頓不夠,還關了三日禁閉淪為了笑柄,眼神閃過狠辣,卻也知道如今不是找事的時候,為了一個狗東西讓閻雲承鬧到父皇那裡,吃虧的是自己。
他可沒忘記對方那句話,他當不了皇帝,可不只有他一個皇子。
閻帝看到閻雲承有些晃神,猶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對方在馬上狩獵馳騁的模樣,如今卻……
閻帝寬慰了閻雲承一番,後者不鹹不淡應了聲。
閻帝終於捨得帶人去狩獵了,只留下閻雲承一行人待在原地溜達,他們則是去密林更深處狩獵。
等人走遠了,閻雲承回頭瞧了眼少年眼饞的模樣,揮揮手。
不多時,梁公公牽來了一匹小母馬。
巫舟本來躍躍谷欠試的表情一僵,小母馬性格溫順,不容易出事,道理他都懂,可堂堂一個男子漢,騎一頭小母馬,怎麼這麼不硬氣呢?
閻雲承瞧見他這幽怨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聲:“不想騎?那行吧,瞎溜達吧。”
巫舟連忙道:“騎騎騎!”小母馬就小母馬吧,好歹是馬。
閻雲承看著巫舟翻身上了馬,會騎,看來不用擔心了。結果,他懷裡抱著的狗崽子忍不住朝著巫舟的方向汪了汪,急得在閻雲承腿上亂竄。
巫舟瞧見了,忍不住樂了,驅馬到了近前,上半身趴下來,盯著下方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因為居高臨下的關係,這樣瞧著閻雲承,竟是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同感,他咧著嘴,心情極好,嘿嘿直笑:“殿下啊,要不我把你狗兒子帶著溜達一圈?”
閻雲承瞥他一眼,也不惱,畢竟,這小混蛋才更像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