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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鐵血將軍來講書

過是一個小子,隨便找人吩咐一聲就好了,偏偏這副將非要親自過來一趟,說答應了就不能失約。

可他著急趕往那個地方,聽說又出現了一個與那人極為相像的,父親說了,只要真的找到那人,將訊息稟告回來,只要人死了,將屍體送上去,到時候他們就是一等功臣,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誰還想見這麼一個小東西。

巫舟“失望”地耷拉下眼:“這樣啊。”

隨後熱情地揮別了兩人,等那兩位走遠了,呲了呲牙,這幾日一定要好好糊弄糊弄夫子,將他趕緊答應了,否則,指不定那人看自己沒說服蕭夫子怎麼著他。

不過等巫舟剛回過神,鄉親也聽到了湧上來安慰巫舟,巫舟無所謂地一擺手,結果餘光就瞥見不遠處一棵樹下露出的衣角,嘴角一揚:不是不來送他麼?感情這是打算偷偷來送?

巫舟等安撫好了那些相親讓他們都去忙了之後,才悠哉悠哉揹著包袱往前走,快要經過那棵大樹的時候,對方往裡又躲了躲,嘴角眼底噙著笑,快到近前時,腳下一拐,繞著另一邊過去了。

蕭雲閒躲在樹下,他捨不得,可又不忍耽誤對方的前途,從巫舟出來他就一直偷偷跟著,原本想最後看一眼,沒想到對方今日不必離開,蕭雲閒這會兒整個人都是飄的,就算是多一日對他來言都是恩賜,可他不敢讓少年瞧出他的不捨。

瞧見少年過來,趕緊躲了起來,只是等了半晌,都沒看到少年經過,他奇怪地探出頭,發現本來正朝著這邊走的人突然沒影了,蕭雲閒疑惑地繼續看去:人呢?

結果就在這時,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蕭雲閒迅速回身,就對上了少年精緻噙著笑意的眉眼,疑惑地看著他:“咦,夫子,你不是在學堂麼?不是不來送我了麼?怎麼又來了?”

蕭夫子耳根都紅了:“我、我……我路過!”

巫舟差點噗嗤笑出聲,長長哦了聲,瞧著面紅耳赤的蕭夫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跟著留下一句“我要回學堂”就急匆匆往前走的夫子,在他身後明知故問驚訝一聲:“哎呀夫子,你怎麼耳朵這麼紅?是不是病了啊,要不請一天假吧?”

他瞧著聞言腳下踉蹌了一下的蕭夫子,終於沒忍住抱著包袱笑了起來:蕭夫子可真逗,不過是調侃兩句,竟能害羞成這樣。

這跟那變態簡直……兩個極端,要是那變態,他這麼調侃,對方估計一言不合就親過來了。

巫舟迅速搖頭將男子的身影給搖掉了:惡鬼退散退散!

巫舟回去之後寫了好幾個對策,可無論他說什麼,蕭夫子就是一句話:不去。

巫舟頭疼不已,這蕭夫子怎麼真難搞?蕭雲閒看似油鹽不進,接下來的兩日,卻是臉色越來越不對。

他發現自從那晚上小舟發火他再醒過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尤其是晚上開始做惡夢,第一晚、第二晚、第三晚……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等第三日晚上他再次驚醒之後,這次將所有的呼吸都壓制住了,他扭頭看到少年並未驚醒,才鬆了口氣,無聲無息下了榻,走出了房間。

到了院子的井旁,直接將頭扎進了涼水裡,腦子才清醒了過來。

可夢裡的一切太過真實,讓他如今想起來,都覺得渾身戰慄,那些廝殺的戰場,那些鮮血淋漓的屍體……

一幕幕一樁樁都跟蕭雲閒過往的認知背道而馳。他撐在井邊,瞧著木桶裡水裡倒映出的人,腦海裡閃過最後一幕,遍佈的血光,那些將他圍攻的人,他瞧著自己揮動著手裡的大刀,刀光劍影、拼命廝殺……

直到最後一刻,他躺在血泊裡,四周遍佈屍體,只有他一人還活著,可那些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瞧著夢裡的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突然猩紅著眼低低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莫名恐怖,最後那雙血紅的鳳眸陡然盯向了他一般,咧著嘴,笑得張揚而又殘忍。

蕭雲閒就是在那一刻驚醒的,此刻瞧著水裡倒影的面容,風吹過來,突然他渾身一抖,竟是瞧著水面裡自己的面容突然模糊了起來,那雙眼乍然猩紅一片,嚇得蕭雲閒迅速往後退了數步。

就在這時,他的頭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他痛苦地睜開眼,眼睛在猩紅與正常之間極快地轉變著,與此同時,腦海裡有個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彷彿在引誘他一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些情景,都是真的。”

蕭雲閒痛苦地低吼出聲:“不可能……”他不可能雙手沾滿了血腥,他不可能是……是……

“厭惡那樣的自己嗎?可你動搖了,那晚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