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
巫舟瞧不見對方的臉,但看到對方的脖子通紅,青筋微微跳動,嚇得趕緊用衣袖呼扇:“平心靜氣啊夫子——”
蕭雲閒腦子嗡嗡的,根本沒聽清巫舟說了什麼,突然陡然站起身:“我去洗把臉。”說罷就留下茫然瞧著他背影的巫舟出去了。
巫舟:“???”這應該是沒變吧,肯定沒吧……
巫舟不敢繼續說了,左右時辰也晚了,乾脆躺在了床榻上,心神俱疲。
蕭雲閒過了很久才回來,巫舟沒敢繼續刺激,乾脆裝睡,好在還有幾日,再等等好了。巫舟心放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而躺在他身邊的男子卻是久久未眠,睜著眼,努力平復著呼吸,歪過頭,瞧著少年沉靜的睡顏,心軟成一片,很快也閉上了眼。
只是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刀光劍影、猩紅一片……
蕭雲閒再醒來時,是被嚇醒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他大口的喘氣,不過也幾乎是瞬間,他偏過頭看到身邊還躺著的人,心莫名定了下來,只是夢裡的場景讓他臉色慘白,太陽穴也嗡嗡嗡的亂響,攪亂著他的神經。
巫舟察覺到動靜睜開眼,就看到黑暗裡有人坐在那裡大口的喘氣,他警惕地坐起身,等定睛瞧見是蕭夫子,心底先咯噔一下,試探地問了聲:“夫子?”別是那變態又出現了吧?
蕭雲閒勉強應了聲:“小舟。”聲音喑啞,很不對勁。
巫舟聽到這熟悉的稱呼,才鬆口氣,隨即心又吊了起來:“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夢。”蕭雲閒垂著眼,喃喃一聲,斂下的鳳眸卻遮住了眼底的光。
巫舟心裡咯噔一下:“你做了……什麼夢?”
蕭雲閒神色微變了變,但因為是半夜,他低著頭巫舟本就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是以並未察覺到,就聽到對方的聲音很輕,也很疲倦:“忘記了……我醒來,就記不得了……”
巫舟鬆了口氣:“忘了好忘了好,既然是噩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忘了好……”
巫舟還真怕蕭夫子想起什麼,將人安撫好,瞧著蕭夫子重新躺下來,本來還想問什麼,可瞧著蕭夫子倦怠的模樣,到底沒忍心。
不知過了多久,巫舟瞧著蕭夫子的呼吸重新平復了下來,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巫舟挨著他,確定蕭雲閒沒事兒了,才很快又沉沉睡了去。
而等巫舟的呼吸重新恢復了綿長,原本緊閉雙眸的男子重新睜開了眼,眼底溢滿了疑惑不解,最後也沒想出過所以然來,那些夢裡出現的場景,那麼恐怖、血腥讓他無所適從,卻又那麼真實,像是真正發生過一樣,可……怎麼可能?
翌日一早,巫舟再醒來時,蕭夫子已經起來了,巫舟瞧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知道對方去了學堂。
桌子上擺放著重新收拾好的包袱,巫舟顛了顛,咬牙:還真連送都不送啊。
好在他是知道今日是走不成的,吃了蕭夫子給他留的早膳,最後懶懶揹著包袱出門了。
一路走過去,都是跟他送雞蛋鴨蛋的鄉親,巫舟一路揮別,將“離別”的場景表演的淋漓盡致,於是等到了村口。
早就等在那裡的刀疤臉與華服年輕男子坐在馬背上,瞧著這一幕嘴角抽了抽,尤其是刀疤臉一臉複雜,他想不明白主子為何非要帶著這小子,雖說身手的確不錯,可先前他看中對方的身手,是想給主子多招點有用之人,想著有朝一日萬一主子還活著,還有可用之人,可如今主子回來了,這小子的身手就不夠看了。
可這是主子親自吩咐下來的,刀疤男不動聲色的將表情全部壓下來,只是餘光瞥見身邊一直緊隨的州府之子臉色沉下來,這幾年主子出事之後,很多人對他們這些都不上心,這幾年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撲空,很多人都不耐煩尋找了,這次聽說這邊出了一個力大無窮能以一己之力捶殺數人土匪的人,他欣喜之下連夜趕了過來,這州府之子極為熱情,要親自帶他來找,他原本以為對方也是熱血之人,是想幫忙,可結果呢……竟是監視。
若非主子提醒,他到現在都沒察覺到。巫舟戲演得足,只當是不知今日是走不成的,他到了近前,一臉激動:“大人我想好了,今日就跟你們走,我們現在就走嗎?”
少年那激動地恨不得五體投地的模樣,看得華服男子眼底更加不屑,但沒表現出來:“今日大人不能帶你走。我們要去辦一件要事,幾日後才會回來,到時候你再跟我們走就行了。”
男子年輕氣盛,想不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