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了種棉花,這種現象便可以稱為勞動人民的智慧,是行政的力量也管不了的。
朱元璋對這種現象樂見其成,反正人不光要吃東西,還必須穿衣服,糧食問題解決之後,農作物向多元化發展才是正常的經濟體系,否則全部農夫都種土豆,天下還不大亂麼?
與朱元璋這邊一片欣欣向榮相對的,卻是京城裡一片愁雲慘霧,崇禎皇帝現在已經找不到把國家變成正常的方法了,每日裡都在不安中度過。
此時李自成部活躍於四川,張獻忠、革左五營、羅汝才、劉國能、李萬慶等人則馳騁於河南、湖廣、安徽的廣大地區,義軍行動快如飆風,朝廷根本無法追得上他們,顧此失彼,應接不暇,處處陷於被動。
崇禎皇帝對手下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信任,打算再尋賢能之輩來幫助自己收拾這個爛攤子。根據素來的觀察,崇禎皇怠中了原宣大總督楊嗣昌。當時,楊嗣昌因為父親楊鶴病死,正丁優在家。崇禎用人心急,特旨“奪情”,起用楊嗣昌為兵部尚書。
是年三月,崇禎正在御書房裡鬱悶地看著各地發來的壞訊息,眉頭深深地鎖在一起,久久舒展不開,最近又有十幾個縣城被賊人攻破,縣庫被劫掠一空,良民被裹脅為賊,官員則被砍了腦袋,屍體懸掛在城門口的歪脖樹上。最近幾年,這樣的事情不停地發生,讓文武百官都看得麻木了,反正江山不是他們的,他們只是皇帝的打工崽,管不了這麼許多。但崇禎卻不能麻木,如果他也麻木了,這天下還有誰來管?
正在心情不佳的時候,他的心腹太監王承恩進來報道:“皇上,楊嗣昌楊大人來了。”
崇禎的眉頭頓時微展,揮手道:“傳他進來。”
不一會兒,楊嗣昌進見,君臣見禮完畢,崇禎細細打量楊嗣昌,只覺得此人容顏清矍,表情淡定,似胸有成竹,一看便是飽學之士,再見他臉上有風塵之色,眼神有滄桑之感,便知他非是不經世情的呆書生,於是心中先就有了三分喜歡。
當下崇禎便隨便拿了些話題出來漫談,楊嗣昌一一應對,對答得體。崇禎便又問起天下形勢,楊嗣昌侃侃而談,將他自己胸中所學一一展現。崇禎聽了之後,心中頗多寬慰,暗想:這人是個知兵的,不像別的文官,連兵都不懂,就知道瞎說,若是用他,說不定真的可以幫朕把天下給理順了。
當下崇禎便問道:“當今國內有賊寇亂竄,國外卻有建奴為禍,先生以為該當如何?”
楊嗣昌胸有成竹地道:“竊臣犬馬弩鈍,加以草木幽憂,一切失其常度。蒙恩破格起用,疊奉明旨星趨,首以安邊蕩寇勉臣料理。似乎安邊第一,蕩寇次之。微臣乃言必安內方可攘外。何也?竊以天下大勢譬之人身,京師元首也,宣薊諸邊肩臂也,黃河以南、大江以北中原之地腹心也。人之一身,元首為重。邊烽訌肩臂之外,乘之甚急;流寇禍腹心之內,中之甚深。急者誠不可緩圖,而深者尤不可忽視也。誠使腹心乂安,臟腑無恙,則內輸精血,外運肢骸,以仰戴元首而護衛風寒於肩臂之外,夫復何憂?今腹心流毒,臟腑潰癰,精血日就枯乾,肢骸徒有膚革,於以戴元首而衛肩臂,豈不可為慄慄危懼也哉!以故臣言必安內方可攘外,必足食然後足兵,必保民斯能蕩寇,此實今日證治之切,根本之圖。非敢緩言攘外也,求攘外之至急,不得不先安內耳……”
他哇啦哇啦說了一大通,全是掉書袋,其實歸納起來就只有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先滅賊寇,再抗滿清。農民起義是心腹之患,而山海關外的滿洲韃子只是肩臂之疾。”
他的看法正好說中了崇禎的心坎兒,崇禎大喜,便又問道:“如要安內,需當如何?”
楊嗣昌信心滿滿地伸出三根指頭道:“臣有三計,只要依之而行,只需三個月,賊寇必破!”他這話說得忒大,居然說只需要三個月就能解決已經鬧騰了十年的明末農民起義,崇禎帝如果智力沒問題,就應該懷疑一下他了。
可惜的是崇禎帝的智力實在不怎麼高,居然被這個大話精給糊弄住了,大喜問道:“三個月就行?還請先生教我。”
楊嗣昌道:“第一計,制定戰略!臣以前,以往剿匪不力,皆因沒有戰略,各總兵督撫各自為戰,今天追著這個賊人跑,明天追著那個賊人跑,東竄西竄,根本就無法根治賊軍。唯有盧象升大人當年曾經用過一次自東向西驅趕賊寇,效果明顯,可惜盧大人因為建奴叩邊,被迫北上抗虜,又讓賊人得到了喘息之機。依微臣之見,只要有統一的排程,對付賊人就沒什麼困難的。”
崇禎又問道:“那要如何排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