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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章 由此而改命的盜墓小會議

地方整幾口。”包圓見是好哥們肥毛、宋鵬、平四貴三人,猛的站起來,大聲說:“老子今天不醉不歸,往瘋了喝,走!”

包廂裡熱氣瀰漫,香飄四溢。

半斤二鍋頭下肚。

包圓開始迷糊,淚眼汪汪的想著那些曾經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你濃我濃的美好。這種內心賴以寄託的激情高漲,被這蛋疼的世道逼的即將鴛鴦分水,隔岸望秋。登時心酸沖鼻撲腦,眼眶一溼,顧不得臉面不臉面,伸手便在臉上狠狠抽了兩巴掌,趴在桌沿上委屈的哭了起來。

“老包,男子漢大丈夫,哭個蛋?”肥毛人如其名,體重二百一,愛耍小聰明,哥們義氣護的極周,看著包圓莫名其妙的落淚狠抽,忍不住開口咧咧。

“與桑莉莉分手了?”平四貴試探性的問。

“嗯,誒!”

“別難過,趕明兒哥幾個重新給你張羅,保管比她漂亮!”肥毛摸著耳朵鼓氣。

“她算個喇叭花,為得著為她費傷心麼,她也不掂量自個能拉幾鬥。”平四貴拍著包圓肩膀勸說。

“就是,就是!”宋鵬站起來,上綱上線的寬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處靠船無泊停,糞池也有三層暈。咱哥們是迎著時代步伐的好男兒,怎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解下勒脖繩,大步花芳叢,粉影蝴蝶趕不走。振作,一定要振作起來,把往日的帥範兒拾起來,祖國的經濟建設,還須我們這一代締造輝煌,康莊大道上需要我們建功立業,有房有車的目標在向我們招手,美好的生活等著我們享受。”

包圓眼眶潤糊,神志卻清晰的很。

這種勸說毫無實質意義。

窮開心,貧找樂,已非優良傳統。

腰包裡的紅闆闆,決定了英雄成色有幾分,銀行卡上的數字才是唯一靠山。

非是人言淚不貴,世道無情。

包圓擦掉淚水,一臉凝重望著三人說:“老子拼了五年,吃的豬狗食,乾的牛馬活兒,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受完氣照樣下蛋,房子買不起,沒盼頭,活的沒意思。”長長嘆了口氣。

肥毛啜了一口酒,飛著唾沫說:“老包,別難過,別難過,你是哥幾個的精神支柱,你倒下了,咱這向華人首富奮鬥的目標不是少了領袖嗎?”

宋鵬和聲應話:“對,拿出衝勁,拿出幹勁,朝遠大的目標奮鬥。總有一天,我們走在哪,哪裡便是華爾街,哪裡便是金融中心!”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好像是火上澆油。

不壓火反而助勢。

包圓越聽越心酸,滿腔置氣的說:“屁,華人首富,世界首富跟咱有毛的關係,話往明白的說,咱哥們恐怕還不如人家跪在街頭伸手要錢的,在街上跪一天能撈個几几百百,隔三差五還能笙歌霓虹。你看看咱哥們一個個啥毬樣,朝七晚九那是正常,朝五晚十那是常事,累死累活能掙幾個毛毛,除吃喝拉撒,能留張囫圇紅闆闆?”

言及於此,勸者盡低頭。

生活不能靠嘴貧志高,衣食住行才是重重之重。

四人一言不發。

俱是外來打工者,因秉性甚合,五年內混成了好哥們,聚一回憤世一場。大學畢業,懷著夢想走進社會,多少憧憬在現實中支離破碎,多少美好被無情世道斃的死死,多少嚮往變成了死懸崖。

忽然之間,一聲空雷破頭襲來,傾刻間落下豆粒急雨,水花濺珠。雨夜茫茫,燈火闌珊,沒有寸土片地屬於他們,諸般傷衷腸向誰人傾訴,唯有獨灌迷志酒,一忘百忘。

過了良久,肥毛打破傷園中的沉寂,壓著聲音說:“咱們也別埋這怨那了,說正經的,哥們我認識個走地仙,那孫子平常無所事事,每日遊山玩水,一年不忙幾天,過的那日子真叫個逍遙快活。這種生活也正是我們哥們想要的,我說,要不,哥們去跟那孫子攀攀交情,讓他帶咱們入行?”

“走地仙是幹啥?”平四貴一臉不解,心說:“還有這麼好的行當,遊山玩水能把錢掙了?”

“盜墓!”肥毛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卻清楚的傳到了三人耳中。

“啊!”宋鵬一驚,壓著肥毛胳膊說:“老胖,幹這活兒可要掉腦袋,不行,不行,不能幹那事。況且與死人打交道,電視上演的鬼、殭屍,都吃人,另謀路,這不是人乾的活兒。”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平四貴起身將門死死鎖上,轉過頭來說:“我覺的提議不賴,有錢人哪個是光明正大來的,身家乾淨的全國用一雙手就能數清,老包,咱們幹一票,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