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統皇帝退位。
傳到杜沐晴的曾祖手裡時,杜家早已是吃喝拉撒都摟不住襠的衰了,杜家曾祖又有點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杜沐晴的爺爺杜百川奮發圖強,他憑著家中的那些古籍善本中記載分金定穴秘術幹起了走地仙,夥同天下間九位走地仙好手一同拜在個退役的走地仙大師的門下。
得了不少寶貝。
新中國成立後人民當家作主,杜百川受紅色思想海濤巨浪的洗禮,洗心革滅,本本份份做人,瞧見個土坑石窪都不敢胡亂撒尿。垂暮之年迎來了改革開放,杜百川拿出民國初年盜墓時所獲的寶貝底子,通力配合政府辦廠辦礦,在這形勢下杜家搞的是風聲水起一片大好。
奇怪的是。
杜步芳從乾陵撤回隱世,家族中每隔三代便有女子眉心生紅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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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圓聽杜沐晴叭嗒叭嗒的給他們講了一大通,聽明白了,杜沐晴與杜天舟並沒有什麼干係。他納心底的感嘆杜家盜墓史淵源頗深,可悲的是人家祖上趕上了好形勢,自已祖上啥也沒留毬。
“沐晴啊,宋某算是服透了,老杜家威武!”宋鵬這位大才子聽的是真佩服,人家真不是蓋的。
“神器,老子覺的多半是訛傳。”肥毛瞥著嘴。
“不對,不對,老子在西安化驗這張皮卷的時候還鉸了個角,那隻噬魂獒瞧架式都能把宋老的骨頭硬生生的咬碎,沐晴,到了這唐古拉山它乍就撕不動了?”包圓突想這不聯軌,卻衝突的離奇了。
杜沐晴當然不清楚了,她所知道的全部來自祖上傳襲的謄本。
杜步芳原本是個舉人。
封建社會里寒門學子想入龍門躍為翹楚,堪比登天,絲毫不亞於現世社會里公務員之間競爭,殘酷的現實迫使杜步芳舉目無望,他毅然投筆從戎。只不過耀州節度使溫韜瞧著杜步芳很是他孃的順眼,破格提拔,杜步芳晚年自撰了一本《塋秘通鑑》,將自已跟隨溫韜盜墓的過程盡囊其中。
真不是杜沐晴見多識廣。
飛雲滾月二龍戲珠之的天象家中謄抄本上都有記載。
杜沐晴原認為那些古籍中的記載,只不過是先人憑空意想出來的奇景,幾百萬年都撞不上一回的。的確沒想到跟著包圓來在唐古拉山能看到這等奇象。
或許這張神卷本來就屬於唐古拉山,這一切都是該該。
多可茲對杜沐晴講的故事一點都不感冒,她也聽不利索故事裡究竟講了個啥,發自內心的在一旁偷著樂個不停,心說:“我看你們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跑到我們這裡來找死人錢了,天亮嘍上山凍一凍你們這幫缺腦仁的就清醒了,哼,要是唐拉的神山裡藏有寶貝,我家早移到大城市裡了。”
平四貴與肥毛因為神器存在不存的說法,你炸一句,我轟一句,爭辯的非常激烈。
宋鵬本就對古人的事物好奇的不行不行,實打實說,不管那傳說中神器靠不靠譜,存在不存在,他都對杜沐晴重新審視了。就憑人家杜沐晴懂的這麼多,已是很佩服了,暗想沒有她真成不了事。
杜沐晴弱弱的挨著包圓,默默的嘆氣,心說:“包,我是愛你才跟你講我們家祖上的故事,本來麼這些事早已沉寂於世,我是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用心良苦!”她靜眼望著那堆牛糞火,像杜步芳寫的那本《塋秘通鑑》上記載唐陵中發生的神秘事件,以及那些古籍中描述的種種,一件也沒有多說。
牛糞火的味感覺也不再那麼薰騷了。
包圓這個人真是夠馬大哈的,甚事都不去仔細的篩。
杜沐晴講她們家祖上的故事,還有一層意思,是說溫韜率領十萬大軍盜乾陵頂多是遇到了天象大變,連日雷轟。唐古拉山裡的天墓還沒有正兒八經進行,便遇到了類似神靈顯現,憑他們六個人能完成這麼大的事麼,目前是有驚無險,後面即將等待的決不是常理能夠定義的。
一宿沒閤眼誰也沒有覺的困。
放在往日上班擠公交,他們的頭早磕的像小雞啄米了。
現在人人精神倍足。
可能是怕再出現個怪物,逃不利索那是大大的不成。
天亮了。
多可茲一個人站在洞外,扯著嗓子高聲闊唱:“當拉山迎雲端,雪龍蓋頂朝朝眠,唐拉折下雙翼上九天,不過山,丁不丁,甲不甲,湖海三泉由此湧九州,我說朝朝年,你言暮暮遲,斜風偏南聚,柳嶺脈脫穴,人間大自在,鎖身萬萬年,一朝逍遙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