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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殿下覺得我可信否?”

“不可信。”寧棠嬌想也不想地回答。

於清秋點頭道:“因此,楚荷花同樣不可信。”她說完,也不管寧棠嬌是否聽進去,便倒著出門。

等門關上,寧棠嬌才用力地捶著胸口。

氣死了,真的被氣死了。

她站起身,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個圈,還是定不下主意。其實,也沒什麼主意可讓她定的,正如於清秋所說,聖旨一下,她再有想法也無濟於事。但是……

她真的不甘心啊!

如果在穿越前就好了,好歹還能披著馬甲去論壇問問大家的意見,可現在……她想起於清秋臨走前的話,胸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這不活活地想讓人憋死嗎?

接了聖旨的芙蓉王府熱鬧非凡。

王府總管既沒有於清秋那麼多的想法,也沒有寧棠嬌那麼多的顧慮,她只知道,王府很快就要有男主人了。娶王夫是芙蓉王建府以來的第一次,殿下一定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準備的事少不得地落在她肩膀上。

責任重大啊。

她嘆了口氣,又眉開眼笑地籌劃起來。

原想讓她準備馬車去劉府的寧棠嬌見她一個人對著柱子忽喜忽憂,神情瞬息萬變,想了想,決定還是去找金花銀花。

娶夫(六)

來劉府是一時衝動。就好像考試考砸時,很多人寧可找同樣考砸卻關係一般的同學哀嘆,也不會找考滿分的好友傾訴。同病相憐的人總是更容易引起共鳴。所以她來劉府是尋求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

但是當寧棠嬌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那塊高高掛起的劉府牌匾時,便後悔起來。

她心底認為自己與劉靈毓是同病相憐,可劉靈毓未必如此想。畢竟自己先前擺明車馬展露愛慕之意,在劉家人看來,這道聖旨只怕是她求來的。

想到這裡,她默默地縮回邁上臺階的腳,轉身回車。

誰知在此時,一輛馬車從道的另一邊駛來,很快挨著她的馬車停下。寧棠嬌原本想裝作沒看到,奈何動作慢了一步,那輛馬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了。

“殿下。”劉靈毓率先從車上下來行禮。

寧棠嬌只好重新下車回禮。

須臾,林姑娘也從車裡探出頭,一臉萎靡的神色,鬢髮散亂,衣衫破舊。

寧棠嬌第一反應是:劉靈毓沒對她做什麼吧?

第二反應是:林姑娘是不是對劉靈毓做了什麼?

第三反應是:難道在牢裡捱揍了?

三個反應都是剎那間的事。寧棠嬌如今的思維比剛來時不知快了多少倍,很快收斂情緒道:“兩位一起回來啊。”

說完,三人面色都有些異樣。

劉靈毓不著痕跡地看著她一眼,“聽聞殿下連夜去過水仙王府,果然是言出必行的守信之人。”

“哪裡哪裡。禮部畢竟算是我的管轄範圍。”寧棠嬌道。

林姑娘面色越發難看,顯然將這筆賬算到了她的頭上。

寧棠嬌對她的態度倒不是太在意。反正她們本來就沒對彼此留過什麼好印象,倒是劉靈毓。若他一大早就去了刑部接人,那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聖旨的事。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聖旨是非要當事人接呢,還是家人可以代接。不過宣佈聖旨之前都沒有人先發個通知,讓他們在家裡等著嗎?這也太不專業了。

她這樣想著,卻聽劉靈毓道:“殿下是為聖旨而來?”

寧棠嬌愣住了。難道他是先接聖旨再接人?那他對聖旨是什麼看法?她仔細地打量著他臉上每個細枝末節的變化,想要找出一絲一毫的不甘來。

可是,沒有。

劉靈毓一如往常的淡然,就好似聖旨上的人名是另外兩個,與他無關。

寧棠嬌覺得自己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軟綿綿地使不上力,還憋著一肚子氣。她知道自己沒有生氣的立場。這張聖旨雖然不是她求來,但到底因她而起。要不是她突然對劉靈毓生出不一樣的心思,也不會讓於清秋和皇太父有可乘之機。

林姑娘看看他,又看看寧棠嬌,眼中憤懣難當,但事已至此,她一點說話的立場都沒有。聖旨不比婚約,婚約還可以毀約,但聖旨是要拿腦袋來抗的。她當不起,劉靈毓當不起,寧棠嬌或許可以用攝政王和芙蓉王的王位拼一把,可是她為何要拼呢?這本就是她心中所願。

“我先進去拜見伯父。”她垂下頭,慢吞吞地從馬車上挪下來,一步步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