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被驢兒踢了才會以為你還是我最初喜歡的那個少年!”
她猛地甩開手臂,眼眶發紅地瞪著他。
“還有,不僅僅是孫迪艾,還有那個趙梓南,我當初為了你,跟她打架那麼多次,你倆這些年竟一直有聯絡。”
後退時候,指尖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餐刀,她順手拿了起來。
安笙清本想過去,見她如此,他怔住,看她將刀尖丟著她自己,他聲音微啞,一手試探性地往前,試圖阻止:“李子,我不過去,你先放下那刀。”
“你不過來,才是我拿這的目的。”思寂悽然地笑:“你看,直到現在,你還是不願意跟我提及你跟趙梓南的事。那麼久了,說了千言萬語的人是我,裝著無數秘密的人是你,像我們這樣,多可笑啊。”
她一直後退,刀尖朝著自己的手腕,聲音有悲愴,步伐卻是沒有絲毫的含糊。
縱然難過,她還不至於做傻事,何況今早許嘉見還有一個在孤兒院的公益活動,情場失意,事業至少該跟上。
她退到了沙發,拿起雙肩包,目光一直警惕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曾經那麼執迷,此時如臨大敵。
有些諷刺,卻好像沒有辦法了。
思寂退到了玄關,穿上運動鞋的時候,不忘時不時看向他的方向。
安笙清站在距離她大概五米的位置,不知是否她看錯,總覺得他眼裡有太多的欲言又止。
“我跟梓南,普通朋友而已。過去如此,現在也是。”
思寂穿好運動鞋,剛起來,正好聽到這句,突然有種眩暈感,但勉強穩住了身子。
“是啊,普通朋友。”她眼裡有譏諷:“即使那女人曾經乘著你醉著的時候,近乎脫光地趴在你身上,你安笙清也會覺得是普通朋友。你跟你普通朋友們還真是感情一般啊!”
她所說的這個,安笙清並不知道。
但不待他問,她已丟下餐刀,離開此處。
砸門聲響那麼重,餘音彷彿還響在室內,他大跨步想跟上,小腿那兒突然劇痛,他整個人猛地朝前撲了下去。
玻璃碎片扎到了面板,因為這一摔的動作,似乎扎得更深了,而腦袋也劇烈疼痛起來。
他躺倒在地面,那種痛感,彷彿帶著舊年某種悲劇色彩的場景,他身子蜷縮,雙手抱頭,皺起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離我遠點,離我遠點……姓林的,叫你的人離我遠點!”
他在地上不停滾動,彷彿是身臨了某個場景,一直痛苦地大喊,腦袋重重磕到了地面,一遍遍的,彷彿察覺不到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緩緩睜開了眼,產生了一種好似從鬼門關走出來的感覺。
身體近乎虛脫,額頭的腫痛和小腿處的傷口,觸了痛感,他卻好似沒有直覺,而是保持躺著的姿勢,任由覆了水色的雙眼看著天花板,良久,他才緩緩地伸手,手背覆住了眼睛。
男子蒼白的唇瓣微微揚起,過了會兒,他輕聲說:
“幸好,她走了。幸好,她沒見到……”
***
許嘉見的行程內容是到孤兒院,給孩子們送書和衣服。
這個行善公益的投資組織者包括錦歌影視,所以不同時期都會讓公司不同藝人去參加。
早上十點,保姆車一停在孤兒院,思寂便見到另一輛保姆車也停了下來。
“靠,竟然是那個女人!”
思寂伸手去拿包的時候,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許嘉見拿下眼罩,剛睡醒的緣故,樣子懶懶散散的,眼睛彷彿還帶著霧氣。
“罵誰呢?”他慵懶地撫了下頭髮,“你好像一到公司就心情不好,咋了?”
思寂鮮少讓他看報紙,所以料想到他不會看到安笙清跟孫迪艾的報道,她也不打算說,於是敷衍過去:“生理期,難免跟吃了火藥似的。你快整理一下,我們下車了。既然你的官配來了,美顏和氣勢都不能輸!”
許嘉見平時有一點兒起床氣,此刻腦子有點愣,沒有思考她話中意思,隨便抓了下頭髮,照了鏡子確定沒什麼髒東西在臉上,便直接開了車門下去。
正好那邊保姆車的孫迪艾也下來了,穿著運動裝,頭髮紮成馬尾,活力得很。
“哎,這不是嘉見麼——”
“哎,這不是臭狐狸精麼。”思寂在許嘉見後面小聲嘀咕。
許嘉見嘴角一直勾起,笑得格外開心。
餘光瞥見有記者守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