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幾乎成了隱傷,雖然她從不在人前表露,可是龐澈知道,那些事情並沒有從她心中徹底散去,就像影子一般仍舊會時不時出來折磨她一番。
這次擄走她的人是秦國派來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還不很明晰,不過絕不會發生什麼美妙的事。秦趙近年來的交惡已使兩國關係水火不容,若是他們為此而報復在太后身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龐澈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和無計可施,他發誓要保護她,可是卻從沒有哪一次能夠真正讓她遠離危險。
“太后一旦失蹤,於國內局勢不利,萬不可讓外人知曉。”趙義一改之前萬事都要請示太后、一副拿不定主意的優柔模樣,說話頓時凌厲起來:“被擄訊息切不可走漏,宮內外一切如常,王阿龍,你找一可靠女子扮成太后的樣子,繼續待在宮中。”
“諾。”王阿龍也沒了主意,雖然他們是直接聽命於太后,但是現在太后被擄走,眼下只能聽從大王的命令,畢竟趙王與太后是一體的,而且狼軍名義上也屬於軍隊的編制。
“龐澈!”趙王猛然抬頭,看向龐澈道。
“微臣在。”
“你和褒成速帶狼軍兩個騎兵連分頭前去追擊,若發現太后蹤跡,及時回報。”
“諾。”龐澈想也沒想立刻應下了,他也知道,若只是停留在這裡自責,於事無補,現在只能想辦法趕在那些劫持者到達秦國前將太后救出。
一番佈置後,太后被擄的訊息只有趙王和部分狼軍高層知曉。小蠻因為久在太后身邊,因而被藺羊偽裝成趙相如的模樣,讓眾人以為太后仍在宮中。而龐澈與褒成則各領了一路狼軍分別從魏國和趙國兩條線往秦國方向追擊。
趙相如從昏睡中醒來,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疼痛,腦子好像一鍋漿糊,完全處在混沌中。
她費力睜開眼,似乎是白天,屋子裡有明亮的光線透了進來。自己又飢又渴,難道是前一天沒吃飯?
前一天?趙相如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前一天……前一天她做什麼了?直到她把這個想法在腦中過濾了四五遍時,才漸漸想起自己似乎是與公孫啟見了面準備提分手,剛說了一半,後面似乎就完全沒了記憶。
趙相如見自己實在想不起來,只好轉向四周檢視。一張木頭案几,兩個陶罐,一個木桶,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眼前的一切似乎從未見過,眼生得很。
“將軍,她醒了。”屋外一個陌生男聲響起,趙相如聽到“將軍”兩個字時愣了一下,腦海中還在想著是哪位將軍,只見一白衣男子已經走了進來。
趙相如看見來人不禁大吃一驚!
“啟?我這是在哪裡?”趙相如雖然是在問他,可是心中不禁一陣狐疑,自己莫名其妙昏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她忘不了之前公孫啟那飽含譏諷的大笑,與他一貫溫潤如玉的樣子相差太遠。趙相如心頭突突地跳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
白起揹著手看著她,慢慢走近,可是眼眸此刻已不復之前的深情,滿是寒冰。
趙相如見他不說話,身上卻帶著一股強烈地,令人壓抑地氣場,第一次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她瑟縮道:“啟,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聽外面的人叫你將軍?”趙相如不敢置信地笑道,“我聽錯了嗎?”
白起終於冷笑開口道:“你沒聽錯。”
趙相如的笑容一點一點冷卻:“你是哪國的將軍。”
白起還沒說話,又有一人推門進來道:“你不知道?他是秦國赫赫有名的武安君。”來人看著不過三十不到的年歲,兩撇小鬍子頗添了幾分成熟。
趙相如震在當場,公孫啟是武安君?他不是自稱公孫啟嗎?怎麼又是白起了?
白起並未回首,只皺了皺眉道:“司馬靳,你怎麼來了?”
司馬靳抱拳對白起一躬身道:“將軍,這賤婦不知殺了多少國人,何必這般禮遇,直接將她捆起來拖在馬後遊街豈不更妙?!”
趙相如聽完這般惡毒的話,後脊樑骨不禁一陣發涼,對她是有多大仇恨,才會說出這番話來,但是更讓她絕望和悲哀的是,她再一次被人揹叛了。
折翅(上)
趙相如臉色慘白,坐在床上看著面前那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
白起的表情不悅道:“她雖殺了不少秦國將士,但終究是趙國太后,怎樣處置自有太后定奪,此處無甚要事,你先出去吧。”
司馬靳本以為白起因為幾次戰役失利會對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