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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到維克的膝上,把玩具狼放到碟子邁,自己吱吱嘎嘎地開始咬一片烤麵包。

“每天晚上,爸爸。”

“我不能每天晚上。”維克說,又想起羅格制訂的那份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日程表。

“為什麼不?”

“因為——”

“因為羅格叔叔制訂的計劃很緊。”多娜說,她把泰德的奶蛋餅端上桌。“帶上你的玩具狼,到這兒來吃。爸爸明晚會從波士頓打電話過來,談談發生的事。”

泰德到桌子盡頭他的位子上坐下。他面前有一個放餐叉的墊子,上面寫著:“泰德,能不能給我帶一個玩具?”

“可能,只要你做個好孩子。我可能今天晚上就打電話回來,你就會知道我平安到了波士頓……”維克入迷地看著泰德在奶蛋餅上倒了很多果汁,“你想要什麼樣的玩具?我們會去看看。”看著泰德吃奶蛋餅,他突然想起泰德喜歡吃雞蛋,炒的,煎的,煮的,和煮得很老的雞蛋,泰德都會狼吞虎嚥般一掃而光。“泰德?”

“什麼,爸爸?”

“如果你希望人們買雞蛋,你會告訴他們什麼?”

泰德想了想,“我會告訴他們雞蛋的味道很好。”他說。

維克和妻子的目光又相遇了,他們又有了和電話鈴響時一樣的那種瞬間,這次他們會心地笑了。

他們的分手很平淡。只有泰德、他還不能掌握未來會有多短,哭了。

“你會考慮嗎?”他爬進“美洲豹”時,多娜又問。

“會的。”

但在開往布里奇頓去接羅格的一路上,他考慮的只是那兩個幾近完美的交流的瞬間。一個早上兩次,不很壞。他們相處總共已經有八、九年了,幾乎是他全部人世生活的四分之一。他開始考慮人類交流的整個概念是多麼荒唐可笑——需要無數次那麼荒唐的重複,才會得到一點點。當你投入時間,想要得出好結果時,你必須仔細。是的,他在考慮它。他門曾今很好,儘管現在有一些通道關閉了,充滿了天知道多少亂七八糟的黑乎乎的汙穢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中有一部分還在蠕動),大量的其它通道還開啟著,還處於非常良好的工作狀態。

必須要仔細考慮——但也許不能一次考慮得很多。事物自己會逐漸放大的。

他開啟收音機,開始想可憐的夏普谷製品老教授。

七點五十,喬·坎伯把車開出波特蘭灰狗車站,大霧已經被陽光碟機散,卡斯考銀行和信託公司頂上的數字鐘指向了73度。

他開著車,帽子端端正正地扣在頭上,隨時準備向那些開車從路上鑽出來或插到他前面的人發火。他憎恨在城市裡開車。和加利到波士頓後,他準備把車停到一邊去,直到他們要回家時再碰它,如果他們迷了路,就乘地鐵,沒有迷路,就走路。

沙綠蒂穿著她最好的緊身褲——它的顏色是寧靜的綠色——和一件領口打著褶邊的白色棉襯衫,她戴了耳環,這讓布萊特有點驚奇,除了進教堂外,他一點也記不起母親什麼時候載過耳環。

布萊特看見她給爸爸準備好谷製品早餐後,就一個人上樓去換裝。喬幾乎一言不發,遇到什麼問題只是支吾一兩聲草草應付,然後開啟收音機聽起球類比賽的成績,完全終止了談話。他們都擔心這種沉默預示著一種毀滅性的爆發,一種在他們旅行問題上想法的突然轉變。

沙綠蒂已經穿上了緊身褲,正在穿襯衫。布萊特注意到她戴著一副桃紅色的胸罩,這也讓他驚奇,他不知道他母親還有不是白色的內衣。

“媽。”他急切地說。

她轉向他——幾乎她要轉到他身上。“他對你說了什麼嗎?”

“不……不。我是說庫喬。”

“庫喬?庫喬怎麼啦?”

“它病了。”

“你什麼意思,病了?”

布萊特告訴她他在後臺階上吃了第二碗可可熊,他走進霧裡,以及庫喬突然出現,眼裡發出紅光和野性,鼻吻向下滴著白沫。

“它走起來也不正常。”布萊特最後說,“它有一點,你知道,蹣跚。我想最好告訴爸爸。”

“不。”他母親厲聲說,一把抓住他的肩,把他抓得很疼,“不要告訴他!”

他驚慌失措地看著她。她微微鬆了手,用一種稍微平靜一點的語調說:“大慨是它從霧裡出來的樣子,把你嚇壞了。也許它一點問題都沒有,知道嗎?”

布萊特的腦子在找一些確切的詞,想讓她知道庫喬看起來如何可怕,和有一刻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