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瓶子倒出點兒什麼來抹在白布巾上,在傷口附近擦了一圈。頓時布巾整條便紅了,傷口很長很深,鮮血仍然不停往外冒。剛好傷在左胸口上,看到那邊緣隆起的柔軟,霍司崖的心一跳,繼而慌忙取藥,撒在她的傷口。
白色粉末的藥效相當奇特,一上傷口,頓時血便停止外溢,霍司崖喘著氣,“再拿布巾來。”他認真仔細地將傷口纏好,當她的身體軟軟地靠在他胸膛,衣裳半解,裸露著一半香肩和半邊酥胸,若不是她正受傷昏迷著,這情景該是多麼迷人香豔。
將她的衣帶繫好,霍司崖抱起她,對他們道:“走罷。”
江天昊緊張地問:“她要不要緊。”
“傷口很深,只是暫時止了血,我畢竟不是大夫,也不知道她要不要緊。”他飛速往前走,“我帶她去二十里外的流雲坡,你們隨後跟來,到即墨驛站來找。”
“她正受著傷,如何能經歷快馬顛簸!”綠蘿急道。
“我自有分寸。”霍司崖頭也不回,抱著她輕飄飄上馬,一路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只見她素顏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馬不停蹄,雖然顛簸,但因他極力讓她平穩靠著,倒對傷口並無多大影響。子夜方才到達流雲坡,到即墨驛站,來人開了門似乎並不意外,只打趣他道:“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霍公子大駕光臨。”聲音攸地一變,看到他懷裡的瑨璃,“這是誰呀?”
“少說廢話,快點救她。”霍司崖抱著沐瑨璃往裡面走,熟悉得好像這是他的家一般。
那女子隨後跟來,“是誰呀,能讓你這麼寶貝兒。”說歸說,仍然伸手搭了搭瑨璃的手腕,又來看她的眼瞼,“沒什麼大礙,不過失血太多,等過幾個時辰回過神來就好了。”
霍司崖握著她的手,觸感柔軟,指尖冰涼。那女子笑嘻嘻道:“能讓你如此柔情似水,快點從實招來是誰啦!不然我可要把你們趕出去了。”
“你廢話真多。”霍司崖冷臉道,“她被劍刺傷,劍上還餵了毒,雖然已經吃過藥丸,但還得你多費點心。”
“知道了。你一年多不來我這裡,一來就是帶來個麻煩。”女子坐到床榻,細看沐瑨璃的臉,“長得不錯嘛,你女人?”
霍司崖冷冷地,“這麼多事做什麼?”
“有求於人的時候記得態度要好一點。”
他不理會,只說道:“她當真不礙事吧?也不知道傷口有沒有傷到心脈。”
女子翻個白眼,“口口聲聲都是她,你未免太無情了些。也不知我青綺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每次都得大半夜地起來給你效勞。”她走過去看瑨璃的傷口,“你給扎的?”
“嗯。”
“哎呀呀,看了大姑娘的身子,可得負責的。”青綺掩嘴笑道,“我看你這次完了。”
霍司崖把臉一沉,她頓時吐吐舌,說道:“我再看看她的傷口,你要留下來欣賞還是先出去?”
霍司崖說了聲:“有勞。”便轉身走了出去,把門合上。恰巧此時江天昊他們也來了,只顧問瑨璃的情況,到知瑨璃暫無大礙之後方才放心。霍司崖自作主張給他們張羅住處,“先歇著吧,瑨璃有我來照顧。”
江天昊欲言又止,半晌方才把話嚥進腹中,悶悶地去屋子裡休息了。
青綺將瑨璃的傷口重新清洗一遍,再細細地上藥和包紮,才出來對霍司崖道:“傷口雖深,但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再多兩寸只怕就要穿到背後去了。傷的也不是地方,以後可要留疤了,你別介意呀。”
霍司崖被她這麼一說竟莫名的燥熱,斥道:“胡說什麼。”
青綺打個呵欠,“懶得理你們,我去睡覺。明天早上別吵我,自己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把我吵醒了我可不會再拿藥材給你。”說完徑直去了。
………【第四章 嘉風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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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崖坐在床頭,看沐瑨璃蒼白的臉。他沒有早點到,導致她受這樣重的傷。如果再遲一點,如果她手上沒有那顆煙霧彈,現在豈不是……還說什麼可以保護她,其實他終究只是個凡人而已,總有難以顧及的時候。
未來還有那麼多未知變數,要怎麼辦?
這一夜,他難以成眠,半夜瑨璃發出一聲呻吟,把他驚醒,忙問她道,“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