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素收效不大,看著唐敏越來越慘白的臉,呂競男肯定道:“一定有內出血,可惜我們沒有晶體溶液,只有葡萄糖水,該死的擴溶劑,她需要馬上輸血……”
這時,亞拉法師闖了過來,法師來得好快,加上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唐敏,等巴桑想起去舉槍時,法師已經衝到了面前。法師盯著每一個人道:“馬上撤離,他們,在這裡,放了炸彈,數量,非常多。。。。。。。只有五分鐘不到了!”
在場所有人都出現了短暫的失神,那種炸彈的威力剛才他們已經見識過了,數量非常多是一種什麼概念他們也想象得到。但是目前且不說已經休克過去的唐敏,單是方新教授和巴桑兩人的腿傷就需要人攙扶著行走,而張立和岳陽的左右臂肯定是斷了,除非是極限飛奔,歪則五分鐘怎麼也走不出大殿通向血池的通道。方新教授和呂競男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牆上被炸出來的新密道,那黑咕隆冬的通道像一張食人的大嘴,貪婪地張開著。
教授忍著劇痛變下腰,對卓木強巴道:“強巴拉,來,快,先把敏敏抬上去。”
呂競男道:“會不會太冒險了?”要知道,如果是一條死衚衕的話,他們就等於走進了一個密封的火藥桶,在強大沖擊波作用下,會被全部壓成人肉乾。可目前除了這條通道,確實無處可逃。
方新教授道:“左右是死,賭一把比聽天由命好。”他們用帳篷布摺疊成一個簡單的擔架,抬著唐敏朝洞內走去。
莫金幾人還在血池的樓道中,又碰見了撤出來的馬索等人,馬索迎上去道:“老闆,這……這是做什麼?”
莫金道:“別擋道,給我回去,他們把地圖搶走了!”
馬索大驚,抬腕一看錶道:“老闆,來不及啦!不家三分鐘就要引爆了,我們這時掉頭不正好撞上?”
莫金鼓著一雙金魚眼,一手叉腰喘息,一手指著馬索:“你……你……狗屎!”
馬索惶恐道:“老闆,要是地圖被炸碎了,那我們的努力豈不是全白費了?”
莫金橫瞪馬索,咬牙切齒道:“你懂個屁,他們肯定死不了!”
索瑞斯暗驚:“本應該不知道被炸出的另一條通道是否能走出去吧,他憑什麼這麼肯定?”
索瑞斯擔心道:“走吧本,能不能順著來路退回去,還不知道呢。”
西米道:“可以,通道里的機關已經停了,那些藤蔓也開始縮水了,死了三個兄弟後,我們一直躲在一個角落,看見那些藤蔓沒有威脅了才出來的。”
莫金不甘心地望著近在咫尺卻還要上上下下十幾層樓的方形階梯入口,恨道:“原本我們一直都走在前面的,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機關,怎麼會被他們趕上?去,給我放上炸彈,我要炸掉這裡!”說著,又看了一眼那蜂巢似的建築,想起了那上面的字,心中恨意更濃了:“不可能,那個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絕不能讓任何人注意到!”
索瑞斯心道:“你真正想炸的地方其實是這裡吧。本,那怪異的建築上究竟刻著什麼符號?你想掩蓋什麼?這個地方,應該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一行人怏怏掉頭,沿來路返回。雷波、馬索、達傑等人按莫金指示,在做了標記的地方安放炸彈,標記之處甚多,照雷波的說法,炸彈一引爆,不知道會不會把這片山崖炸塌。
2、血脈相連
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隊員們被激發出了抗爭的血性。換作平時,任何一個人身上所受的傷,都足以令他們倒地不起,但這次,每個人竟都咬牙挺過來了,還堅持了這樣長的時間,不能說不是奇蹟。沒理由比敵人先倒下,人人都在心裡發狠,沒有藥物支撐,各種疼痛全憑一股毅力扛下。這條兩米來高的通道果然不是死路,最後通向一間封閉的石室,雖然石室也被密封著,但是這裡的空間很大,少說有兩百平米。而且通道在中途拐了兩個彎,上了兩次數十米高的臺階,這將大大緩解衝擊波的氣勢。短短兩百米距離,隊員們好像走了半個世紀,每個人都走出了一頭冷汗,那是被骨頭相互摩擦給疼的。來不及觀察石室,一進入這裡,所有的隊員自發靠在了洞口兩端,靜靜地,靜靜地等著那最後的衝擊波。
黑暗永遠寂靜,周圍安靜得嚇人,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好似時鐘般精準,“滴答,滴答,滴答”,每個人耳朵裡都出現類似的幻聽,地獄之門,將在下一刻開啟。
最先傳來的不是劇響,而是劇烈的抖動,石壁就像震動按摩器一樣快速地抖動,震得人身體發麻,隨後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隨著滾雷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