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到葉嫤歸來,便比什麼都好。
待得這話落下後,平樂王終究是道:“扶本王起來。”
這話無疑是命令的口吻,強勢之至。
楚凌軒心有不悅,但卻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忍了下去,隨即抬腳過去便將他扶了起來,兩人一道開始朝洞口行去。
洞外,明月高掛,皎潔的月色四方灑落,襯得周遭晶瑩如玉,夜色甚美,只奈何,周遭的夜風呼啦啦的掛著,惹得所有的樹木荒草也跟著沙沙作響,那齊齊而動的聲音總像是無數的毒蛇在花草上爬行似的,聽得楚凌軒滿身發緊,連腳都不敢再朝前挪。
平樂王眉頭一皺,轉眸朝他掃了一眼,淡道:“你若還想尋她,那便好生鼓起勇氣,扶本王往前!你若是害怕,那便呆在這裡,本王自行去尋!”
楚凌軒目光一顫,吞了吞口水,“誰說小爺怕了?小爺才沒怕!小爺什麼都不怕!”
說完,扶著平樂王繼續往前,卻是片刻之際,平樂王抬手朝另外的方向一指,低沉道:“這邊。”
楚凌軒頓時扶著平樂王調轉身形,抬頭朝平樂王所指的方向掃了掃,忍不住問:“你怎知道是這邊?”這裡這麼大,一旦走錯方向,便就一定會與葉嫤徹底錯過,甚至越離越遠。
平樂王眼角一挑,頓時覺得楚凌軒咋咋呼呼的,聒噪得很。他眉頭再度一皺,強忍渾身不適,不打算解釋,僅道:“往這個方向走便是。”
楚凌軒更是不滿,卻也極為難得的沒發作,嘴裡僅是不服氣的唸叨一句:“若不是為了葉嫤,打死小爺小爺都不會扶你。”
說完,扶著平樂王繼續往前。
因著忌憚猛獸,是以一路往前,楚凌軒走得極為小心,雙目也極其緊張的四望,以圖尋得葉嫤的身影。
奈何一路朝前走了許久,久得楚凌軒腿腳都發僵發麻之際,終是沒尋見葉嫤任何蹤影,他心頭的不詳之感越發濃烈,一道道焦灼之感都快要衝昏他的頭腦。
他陡然停下腳來,忍不住朝平樂王吼,“你到底有沒有指對路?都走了這麼久了,還沒看見葉嫤,你……”
因著太過焦急,氣急敗壞之中,這回的話也吼得極其大聲,震飛了周遭樹上的夜鳥。
卻是不待他後話道出,不遠處突然揚來一道詫異的嗓音,“凌軒公子?”
楚凌軒急忙噎住後話,滿目發顫,只覺方才那道聲音極其的熟悉,待呆了片刻後,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喚,“葉嫤?葉嫤,是你嗎?”
葉嫤頓時釋然的鬆了口氣,低低迴了一句,隨即當即從草叢中站起身來,緩步朝楚凌軒二人迎了過去。
就在方才,她便已聽見了腳步聲,但卻不確定來人是敵是友,為防萬一,只得在草叢內藏身,免得惹出禍患,卻待聽見了楚凌軒的嗓音,才徹底的清楚來人身份,這才大鬆口氣,出得草叢來。
只是,楚凌軒不是正呆在山洞內嗎,怎這會兒出現在這裡了?
正待思量,楚凌軒激動得一把鬆開平樂王,整個人都猛烈的朝葉嫤衝去,葉嫤驚了一下,當即駐足,卻是不及反應,楚凌軒已是近在眼前,抬手便將她緊緊的抱了個滿懷。
“葉嫤,你怎這麼久都不回來,小爺都擔心死了。”他嗓音抑制不住的發顫,也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太過後怕而來的顫抖。
葉嫤被他抱得快要喘不過氣,眉頭一皺,當即努力的將他掙開,眼見他雙眼通紅,滿面激動,一時,也不好怪罪他方才對她的無禮之舉,僅是按捺心神一番,緩道:“洞口周圍並無可吃的東西,我便稍稍走得遠了些,在小河溝裡捉了兩條魚回來。”
楚凌軒忙不迭的點頭,強行將心口後怕的陡跳壓住,隨即一把接過葉嫤手中用灌木條子穿著的兩條魚,眼見葉嫤的裙子上還兜著幾把野草,他愕然問:“你還摘了野菜?”
葉嫤眼角一抽,“是藥草。”
說完,目光朝不遠處那靜靜站立的人望去,面色微變,當即將裙兜裡的藥草也讓楚凌軒兜著,而後迅速往前站定在平樂王身邊,緊著嗓子問:“王爺怎也出來了?”
平樂王滿目深邃的凝她片刻,而後便故作自然的挪開了眼,“本也沒想過出來,不過是楚大公子膽子小,拖本王出來壯膽罷了。”
眼見他還光著上身,且臉頰不正常的通紅,葉嫤眉頭一皺,迅速抬手朝他額頭貼去,卻是剎那間,只覺掌心下的面板滾燙之至。
她倒吸一口氣,低沉道:“凌軒公子不懂事,王爺也不懂事嗎?你如今傷勢嚴重,且又沒有外袍,你跟著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