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多詡臉上浮起一絲尷尬和窘迫,“哥,我是有可能死的吧。雖然你不告訴我,可我自己能感覺出來。”沉默很久,陳多詡艱澀的開口,“哥,我…想寫個遺囑。”
陳鳳林是大夫,而且是腦神經科的大夫,見慣了生死,終於輪到自己的親弟弟時,卻沒法像往常一樣那麼平靜,微微整理了一下表情,他還是從容的拿出紙筆,“你說,我寫。”
沉默了很久,陳多詡嘆了口氣,嘿嘿樂了出來,“哥,我沒寫過這個東西,感覺好奇怪呀。我不會寫,就把所有的財產都給阿同就好了。”
陳鳳林筆鋒一頓,拿出手機按下錄音鍵,“多多,還是錄音吧。”說著把藍芽耳機戴到了陳多詡的耳朵上,然後走出了房間。
陳多詡雙眼盯著天花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明白二哥的意思,是怕萬一不行了,還能留點念想。
要從哪裡說起呢。陳多詡清清嗓子,聲音還是有些啞,剛做好架勢想說,卻又繃不住笑了兩聲,“唉,說點什麼呢。本來想寫幾個字的,可是實在沒力氣。我現在就連說話、眨眼睛…”
都很耗費體力。除了身體不舒服之外,還真的沒有死亡將近的感覺。我這短暫的一生有些悲哀,其實我也知道家裡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只是他們樂得騙我,我也樂得被騙,不管我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