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鼓鼓的胸前。
楚慎頓了頓,之後卻是神色澄澈,許是知道了她的苦惱之處,他緩步走了過去,拿過她手中的梳子。
姜月察覺到楚慎的舉止,先是一怔,而後則是安靜的坐著任他替自己梳頭髮。在蕪苑的那段日子,一直是她伺候他梳頭髮的,如今能享受這般的待遇,姜月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可不管楚慎再如何的厲害,替別人梳頭這種事情,還是個生手。雖然他儘量做到溫柔了,不過倒是是個大男人,還是弄疼了她。起初姜月還忍得住,可次數多了,她就忍不住叫了出來。
原想著是如同夫君給妻子畫眉那等恩愛甜蜜的事兒,卻不料是活受罪。姜月有些後悔了。
楚慎本是從容淡定的,可聽著她難忍的聲音,便有些慌亂了起來,到底是騎虎難下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繼續替她梳完。本以為這梳頭不過是小事,然而如今楚慎瞧著自己的成果,卻有些心虛了——果然他做不來這種事情。
姜月看不見自己腦袋,心中只嘆:總算梳好了。
楚慎坐在姜月的身旁,見她這副乖巧的樣子,一聲不吭的,只一雙溼霧霧的美目時不時看向自己。雖然她的袍子穿著寬大,可還是能看出來她沒有束胸。想到昨晚的事情,楚慎原是淡定的神色瞬即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輕咳了一聲,調整了一下坐姿。姜月卻以為他身子不適,忙關切詢問。
楚慎搖了搖頭,語氣淡然的問道:“這些日子,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見楚慎沒有急著趕她走,姜月也稍稍放寬心,答道:“王府和莊子一切都很好,娘也沒生病,只是有些擔心你。”
“嗯。”楚慎頷首,他的雙眸深邃惑人,看著姜月又道,“那你呢?”
一聽楚慎問自己,姜月便有一種先生查問學生的感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慢悠悠道:“我沒亂花銀子,也沒隨便出去,有認真的讀書練字和學習女工。”
楚慎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她以為自己擔心她亂花銀子?
楚慎摸了摸她的腦袋,滿意她的乖巧懂事,眸色亦是溫和了許多,道:“那可有認識的朋友?”這丫頭性子單純,如今住在端王府,肯定會有一些人想結交她,說不準別人說幾句好話,誇她幾句,就傻乎乎的把人家當成朋友了。
俗語道:小別勝新婚。可如今瞧著兩人的對話,哪像是久別的戀人?這分明是管閨女啊。
“那次太子妃壽宴,我在宮裡結交了孟嬋孟姑娘,她性子開朗,為人和善,而且年紀同我相仿,所以就走得近了些。”大抵是兩人性子合得來,這些日子,關係越來越好了。
對於這孟嬋,楚慎也是有所耳聞的。孟檀性子光明磊落,他這小妹自然也是值得結交的人,對此,楚慎還是有幾分放心的。不過之後卻是不滿的皺了皺眉,淡淡啟唇道:“太子妃壽宴,你去了?”
按理說她雖然是他的未婚妻子,可到底沒有過門,身份又普通,不該入宮祝壽才是。可是想起東宮的那位素來與他不合,估摸著是趁著他不在,然後……想到這裡,楚慎一陣後怕,忙道:“太子有沒有為難你?”
她去出席太子妃的壽宴,如今楚慎問得卻是太子有沒有為難她,想來還是又幾分瞭解太子的秉性的。姜月想起那次的驚險,總覺得如今都心有餘悸。她翕了翕唇,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她該怎麼說?太子把她騙到一座閣樓,差點欺負了她嗎?
她不敢說。雖然沒發生什麼事情,可這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楚慎待她好,卻也是男人,這種事情,肯定會不舒服的。
姜月剛想說沒有,卻見楚慎一雙狹眸靜靜的看著自己正等著她的話,頓時讓她的心跳驟然加速。她怎麼給忘了,她有沒有說謊,楚慎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若是她說了假話,估計又要被楚慎狠狠訓斥了。
姜月蹙著眉頭,愈發有些不知所措了。許久才低著頭小聲道:“已經沒事了。”
這是楚慎不曾想到的,太子固然對他有成見,可是阿月卻是無辜的,況且他倆未成親,阿月與太子也不會有什麼接觸。可是眼下見她說話吞吞吐吐,便知太子的秉性比他想象中的還不如。大曜國的太子,竟然會因為一己私怨去為難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想到這個,楚慎的心頭不由得騰昇起一股怒意,頓時連拳頭都握緊了幾分,青筋突起。
他不知太子是如何為難她了,卻也明白,定是些下作的手段,不然阿月也不會顧忌自己的感受不肯說。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是疼愛著她的,哪裡可以忍受她別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