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還是一個真正的愛國者,知道肉得爛在自家鍋裡。能否把這個資料給我看看。”
徐樹錚自然沒有說謊,為了進軍外蒙,他積攢了頗多的資料。加上口述他的計劃,整個印證起來非常方便。
其實徐樹錚的法子也不是多精妙,由於俄國發生“十月革命”,以哲布尊丹巴為首的外蒙王公貴族失去靠山,因此決定迴歸中國以維護自身利益。徐樹錚已經和外蒙有所聯絡,他計劃裡面率領步兵二旅,騎兵一團,揮師出塞,向庫倫進發。同時邀請晉商等大商團到達外蒙各地,以商業促進外蒙之經濟建設。然後想辦法把外蒙古偽政權的“內閣總理”巴德瑪多爾濟以及諸王公及哲布尊丹巴活佛加以軟禁。
華雄茂對這個幾乎能用冒險來形容的計劃倒是頗為讚賞,人民黨與北洋殘部相比,人力物力都遠遠佔優。然而有一件事卻並不佔優,那就是在內外蒙的人脈。
陳克之所以當年不想立刻對西北用兵,最大原因是人民黨內部幹部不足,而且有大量的制度尚在空缺狀態,急需建設。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人民黨在西北毫無影響力。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從辯證的角度來說,這打也是一種加深認識,試探底線的過程。若是以全新的體制去進入西北,人民黨與舊制度之間的矛盾只怕立刻就成為西北的主要矛盾。
若不是局面發展的不錯,人民黨得隴望蜀,希望能夠趁機恢復被俄國割走的舊土,對西北動兵還得再拖一段。
經過與徐樹錚,以及北洋在內外蒙的一些被俘官員討論之後,華雄茂與他們達成了共識。赦免包括徐樹錚在內的願意起義投誠的蒙古地區北洋人員的罪,而這些人加入人民黨收復外蒙的軍事行動。
原本徐樹錚想讓山西的商團出錢出力,促進外蒙經濟,人民黨現在對經濟建設一肩挑的承擔起來。原本徐樹錚想調動的部隊已經被擊潰,人民黨的部隊自然就成了唯一的軍事力量。徐樹錚他們要做的則是以他們的人脈來協助人民黨完成修改後的徐樹錚計劃,重新讓外蒙回到祖國的懷抱。
徐樹錚和北洋的外蒙官員原本對這個變化的熱情比較有限,這畢竟有一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味道。然而從華雄茂這裡得知人民黨的計劃遠非如此,收復外蒙僅僅是人民黨收復舊地的一個環節之後,徐樹錚等人立刻就來了熱情。
若是隻完成了收復外蒙的計劃,徐樹錚等人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的降將。若是能夠為收復舊土努力,徐樹錚等人就是真正的民族英雄。為了自己當下的利益以及身後萬世的名聲,何去何從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艱難抉擇”。
搞定了這件事,華雄茂也非常高興。原本他以為陳克或許和徐樹錚家族有什麼淵源,現在他又不得不懷疑這是陳克玩的什麼小手段。華雄茂在人民黨諸多對內對外戰爭中都是作壁上觀,現在能夠承擔起這樣空前的重任,卻是樹立華雄茂軍事上名氣的絕佳機會。
於是,軍事計劃向著人民黨軍委飛速發去。華雄茂秉持著工農革命軍強烈進攻精神的傳統,也開始做起了緊鑼密鼓的準備。
有徐樹錚等人當了帶路黨,工農革命軍擊破了段祺瑞派來迎擊的部隊,迅速解放了整個綏遠。被俘計程車兵們自然是投降了,被俘的軍官們經過甄別後,那些在可以挽救範圍之內的軍官經過“起義”的徐樹錚等人勸告後,也興高采烈的投降了。
在於人民黨一起辦事的過程中,這幫人就發現了人民黨做事的確與北洋乃至滿清大大不同。除去有錢這個因素之外,人民黨給北洋最強烈的感覺有兩個。一個是人民黨上下真的不貪財,第二個是人民黨真的是懂得怎麼花錢。
就如羊毛生意,草原上羊毛價格很低,加上加工技術很差,其實也不太好做。人民黨的處理方式就完全不是設卡收費那種強盜一般的法子。由軍隊組成的商隊在草原上往來行動,遇到牧民就開始宣傳人民黨商隊的存在。
由於部隊火力好人數多,大股小股的馬匪都不害怕。而在交易當中,人民黨的法子就更加奇特。除了正常的羊毛換日用品的交易之外,人民黨居然還用羊毛製品換羊毛。毛衣、毛線手套,毛線帽子,羊皮襖,羊皮靴,甚至還交換搭建蒙古包的毛氈。換取的比例大概在1。5比1左右。
徐樹錚對這明明是吃虧的買賣大惑不解,“華司令,錢多的沒地使麼?你們為什麼要便宜這些蒙古人?”
華雄茂解釋道:“這怎麼叫作便宜蒙古人?若是蒙古同胞不知道自家那些不值錢的東西能夠換到這些好東西,他們怎麼可能真心願意和我們把生意做大?”
徐樹錚對此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