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主席的意見?”章瑜隨口問道。
李潤石笑道:“這是科技工作者們的意見。”
“哦?”章瑜登時來了興趣,“不少工業向沿海遷移,向南方遷移也是一線工作人員的建議了?”
“有些是科技工作者的建議,有些是商業部門的建議。”李潤石對此的回答可是帶著相當滿意的語氣。
章瑜點點頭,這種變化的確是令人耳目一新。擺脫了陳克在具體工作上的指導,中國科技行業好像進入了全新的境界,這是陳克乃至人民黨上層的共同期待。如果科技部門成了陳克一個人的部門,陳剋死了之後怎麼辦。
章瑜曾經負責鬥爭過科技部門中盜用陳克的XXX發言的事情,那次大整頓把科技部門狠狠的收拾了一通。凡是自認陳克徒子徒孫的,並且試圖利用這個自己創造的身份來獲取特殊地位的傢伙們,大部分都被趕出了科技隊伍,至少也被邊緣化了。章瑜根本不怕得罪人,這首先就是政治局常委會議的一致決定,政治局5+2成員之一更不是試圖利用“陳克牌位”的那些人能夠對抗的。
當然,這麼做的後遺症就是之後以“行業專家”“品行高潔”“風骨卓然”“不畏權貴”的一批人沒有了競爭對手,他們就蹦出來要當學霸了。幾年前開始的對這幫人的整頓是宣傳部長李潤石負責的。章瑜硬是憋住了沒有問李潤石到底是怎麼做的。他要親自透過自己的眼睛來看看經過兩次清洗之後的科技隊伍現在是一個什麼模樣。
在合肥的科技大學拳頭專業是電子技術與核技術,經過嚴格的調查之後,章瑜佩戴了訪問胸牌,在同樣佩戴訪問胸牌的李潤石陪同下參觀了防衛森嚴的科研機構。
一進研究機構,就看到中央大廳兩邊掛滿了黑板。馬克思、恩格斯、列寧、陳克四個人的像框被擠到了緊貼著屋頂的位置。黑板上寫滿了各種研究講座,實驗研討的時間。章瑜看了好一陣,也沒有看明白這些講座都是講什麼的。正好有一個講座此時要開始,章瑜就前往那個會議室參加講座。
樓道里面來來往往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非常年輕的年輕人,看年齡不過二十幾歲,三十多歲的年紀。即便一些年紀在五十左右的,也都是衣服樸素,步履匆匆。沉穩中透出來的是一種爭分奪秒的生命力。
會議室挺大,人倒不多。只見一位頭髮糟糟的年輕人,瞅著二十剛出頭的模樣。腦袋後面一撮頭髮朝天翹起,明顯是睡醒沒多久。他跟貓洗臉一樣揉掉眼屎,端起一大玻璃瓶茶水狂灌一通,手背把嘴一擦,就開始講課。
講述的內容是關於電子躍遷問題的,一通實驗表連寫帶畫,這位年輕人就開始講述起自己負責的研究專案。這些科技尖端的技術對與章瑜來說跟聽天書一樣,而且章瑜本來也不打算在這裡深造。他仔細觀察著這些與會的成員,比臺上這位年紀大的有,比這位年紀小的也有。每個人都在認真的聽,沒有擺譜的,也沒有別的。甚至有幾位聽了一陣之後看似很沒禮貌的起身離開了。無論是講課的還是聽課的,都對此視若無睹。
很有點意思麼!章瑜心裡面自言自語。
連著參觀了好幾個講座,這種表現都是常態。年輕人也好,中年人也好,發言時候態度很自然,有年長的詢問質疑年幼的,也有年幼的詢問質疑年長的。不談責任,不談虛套,每個人都發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在爭論起來顯得不友好的時候,大家就開始發“且去讀書卡”。列出了各種資料與實驗。
讓章瑜覺得最逗的一件事,一個天知道什麼實驗引發了爭論,在先採取哪種流程上大家也拿不準。最後那位年長的拿出枚硬幣來做決定實驗順序。聽到“來猜一個吧!”的話,章瑜臉上浮現出忍俊不止的神色。
視察了一圈,章瑜讚道:“乾的不錯。”
“民主集中制,大家都得有發言權。”李潤石答道。
莫道前路無知己119先手(八)
參觀完了幾處科學研究機構之後,李潤石領著章瑜參觀了技術學校。中國已經正式將義務教育定為八年制強制義務教育。小學五年,初中三年。初中畢業後或者進入技術學校,或者繼續上高中。高中畢業後再次選擇進入技術專科學校或者大學上學。
當然,不管是什麼學歷,人民黨實施了同工同酬的政策。畢業之後的收入與學歷並無太大關係,工資薪酬方面技術工人與科技研發者的差距不大。獎勵全部是針對科技突破或者技術創新與改良。大概統稱為專利。
這件事儘管是李潤石負責的,在進行國有企業調整中,李潤石蹲基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