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我要看看你是真得對我好,還是另有企圖?”許雲起推拖著。
尉遲義皺起了眉頭來:“我還能有什麼企圖?咱們都是老夫老妻了,連兒都有了兩個,你還怕我怎麼樣呢?為了你,我連皇帝都得罪了的喲!”
許雲起也有些感動,的確,在某些方面來,尉遲義的犧牲也是很大的,以她如今的這種情況,便是不為了自己,而為了兩個兒,她也不應該拒絕尉遲義的求婚。
“我讓你等一年,只是怕你反悔而已!”許雲起耐心地道:“我怕你還要讓我和以前那樣的生活,天天被你關在籠裡,任憑你來消磨!還有,我也怕你終於還是厭倦了我的容顏,又有新歡;我更怕你因為難捨你那無良的哥哥兄弟之情,再把我當作禮物送出去!也許,咱們真真正正、平平靜靜地在一起過了一年之後,才知道我們兩個人合不合適呢!”
曾有一時刻,許雲起都要被自己的理由服了,以為就是這樣的。
尉遲義不由得一呆,他也想到了許雲起又會拿原來的事情來事,卻又想到了另一層:“你應該不會是還想著顏毅那個王八蛋吧?”
許雲起的心頭不由得一跳,彷彿是一下被尉遲義抓到了辮一樣得慌亂起來。
她連忙搖著頭否認著。
看到許雲起有些慌亂的樣,尉遲義彷彿是明白了什麼,心下里有些氣憤,卻也沒有再破。
正文 第190章 喜事(五)
第190章 喜事(五)
人逢喜事精神爽,祁東是如此,金崎何嘗不是如此呢?
雖然金崎對自己的這樁婚事並不滿意,但是真得當了新郎,還是與原來不一樣,忽然就有了一種成家立業的感覺。
只是,任所有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祁東的笑是出自他的內心,而金崎卻又有些強顏歡笑了,彷彿他真得是有些迫不得已一樣。
因為想要等到兩個人一起舉起結婚典禮,所以金崎出門的時間很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便已經帶著人出門了,由秦虎相陪;反倒是祁東,不急不慌地直到日出三竿了,才由許八郎陪同著往東村而去。
儘管祁東去的晚,但是把林花接回來的時候,金崎還沒有到,一直到傍晚時分,去螺螄嶺迎親的隊伍才吹吹打打地回到了太平寨。陪同黃家大姐過來的,除了他的大哥黃三郎之外,還有螺螄嶺黃家的幾個老家將,包括黃三郎的狗頭軍師吳書生。
只是,當黃三郎見到迎出寨門去的尉遲義之時,他還是愣了一下。
其實,黃三郎早就已經知道了太平寨又換寨主的事情,也知道尉遲義這個人,但是以前並沒有見過他,如今一見面,馬上認出了這個人就是去年他陪著劉三刀劫掠難民時,那個康王鬼騎的領兵之將。
那個時候,尉遲義並沒有向他報自己的名字,所以黃三郎一直以為那個領兵之將也只是康王手下的一員將官,也曾佩服過他,能夠以一百多的騎兵,一夜間便衝散了劉三刀的三千人馬,如今想來,那個人竟然就是尉遲義,也便難怪了!
見到黃三郎看著尉遲義發愣,作為新郎的金崎連忙問道:“你們難道見過面嗎?”
黃三郎有些尷尬,他點了點頭,雙手抱拳對著尉遲義道:“康王殿下,那日在下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尉遲義笑了一下,揮了揮手,顯出十分大度的樣來,道:“不知者不怪,呵呵,那日雖然我擊敗了劉三刀,但是卻沒有想到你這麼一個少年將軍,領著那麼一群的烏合之眾,竟然也能夠張馳有度,的確是有大將的風度。是以也不敢以真名示之,畢竟那個時候,本王這邊人單勢孤,而且筋疲力盡!”
“呵呵,當時,我若知道你就是康王,便是拼得死傷無數,也會將你拿下來的!”黃三郎毫不虛偽地道。
尉遲義也便微笑不答,他知道,如果那時他真得報了姓名,可能還真得會成為黃三郎的俘虜。
許雲起就站在尉遲義的身邊,想起了那日的形勢,也微微蹙起了眉頭來,的確,想想當時的情景,對她來確實是太危險了,那個時候,黃三郎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主宰,從某種意義上來,她是欠了黃三郎一個人情的。
黃三郎的目光又投到了許雲起的身上,每一次看到這個女人,他便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個女人並不同於普通的女人,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美麗,更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但是男人都少有的自信,他不知道這種自信怎麼會出在這麼一個柔弱的女人身上呢?
“想必許夫人就是當時康王所呼叫的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