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也不可能會去孟州的。
但是,在太平寨舉行婚禮卻不一樣,太平寨名義上是大楚國的領土,但是卻享有高度的自治,自然也沒有大楚國的廂兵,黃三郎也可以來的。
因為是金崎結婚,而尉遲義又坐鎮在了太平寨,所以許雲起特意地叮囑著許八郎給懷州知州夏回晨與孟州知州衛宗下了請帖。
婚禮定在了二月初八,日也在漸漸地臨近,大家都在忙得團團轉著,反而就是尉遲義依然清閒得很,還時不時地從太平寨往孟州城去與金崎會面,不過,便是尉遲義出去一整天,晚上也一定會回到太平寨裡來,用他的話來,生怕自己不在太平寨裡,許雲起會關起寨門,以後再不讓他進來了。
但是,許雲起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她從太平寨安插到各州府裡的細作處,得到了情報,是很多州的廂兵在異動,往懷州方向聚集。而且還不是在白天裡行動,那些調過來的軍隊,都是在夜裡行軍的。
太平寨的諜報也是在去年的時候由許雲起親自佈置下去的,這個絡的的負責人是許八郎的大舅張玉龍。所以,就算是尉遲義此時成為了太平寨的寨主,張玉龍也從來沒有向他進行過彙報,而是在向許雲起和許八郎彙報。畢竟,他們的活動經費,都是由許雲起核發的。
許雲起感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在尉遲義晚上回來的時候,當面問他為什麼調動各州的軍隊到懷州來呢?
尉遲義十分驚訝,彷彿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得看著許雲起:“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呢?”
許雲起道:“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想問你,把那麼多的軍隊調過來,是什麼意思?”
“那還有什麼意思?”尉遲義笑道:“還不是為了保護咱們太平寨的安全唄!”
“保護太平寨的安全?”許雲起有些不相信。
“是呀!”尉遲義道:“你想,懷州知州、孟州知州都被你請到了太平寨裡來,而太平寨裡又進進出出那麼多的人,萬一有人包藏禍心怎麼辦?”
“你是擔心黃三郎會乘機派兵偷襲?”
“這可不定喲?”尉遲義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呢,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呀!”
許雲起無言以對,感覺得到尉遲義得也有些道理,的確是如此。如果黃三郎真得引北漢兵偷襲太平寨的話,很有可能會將他們一打盡,黃家的人本來就在太平寨有內應。
只是,許雲起因為諜報機關剛剛建立起來,她把重點都放在了大楚國的這個方向來,畢竟有過一回楚軍攻寨的經歷,所以這個方向上也是她最為擔心的一個問題,反而將澤州方向上看得輕了。
實際上,太平寨在澤州也有一個諜報站,只是人少經費也少而已,到現在還沒有從那個方向上傳來什麼重要價值的情報。不過,她派到晉陽駐守的朱富貴卻傳來了一個訊息,是駙馬欒山帶著人馬出城,好像是往西河那邊去了。
許雲起知道,北漢國的重點是關中,而非是河內。他們想要奪取天下,效仿的是李淵入長安。
尉遲義的理由的確得過去,所以,許雲起在問過了一次之後,便再沒有問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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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日很快就到來,二月八日一早天還沒有亮,新郎金崎就帶著迎娶的隊伍,前往螺螄嶺去迎娶自己的新娘。
因為螺螄嶺畢竟離著太平寨不遠,也算是兩不管的地方,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在事先金崎與黃三郎的溝通之中,雙方就把黃秋鳳的迎娶地點放在了螺螄嶺。
畢竟金崎退了一步,他並沒有在孟州舉行婚禮,黃三郎若再堅持往澤州去迎親,便顯得有些心不誠了。
倒是祁東和林花比較方便,但是為了表現隆重一些,也為了讓林花坐一坐花轎,所以按照許雲起的建議,林花回到了東村,讓祁東入東村去迎娶。
尉遲義看著許雲起對於女人坐上花轎的事情,如此得耿耿於懷,馬上明白了什麼,他雖然一直將許雲起當成是自己的老婆,實際上到現在為止,兩個人還沒有拜過堂,成過親!
“要不,等他們辦完了婚事,咱們兩個也辦一次,好不?”尉遲義徵詢著許雲起的意見。
許雲起心頭一動,她馬上想起了顏毅來,還記得顏毅離去的時候,對他許下的諾言,他要回來八抬大轎地將她娶回去。此時如今,自己卻成為了另一個男人的禁臠,往日的諾言卻歷歷在目,令她又無法揮去,這兩人男人各有各的好,讓她無法取捨。
“你如果真得想娶我為妻,那麼就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