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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終於憋出了第一句問話。

“都好,正嵐,足道,大家都好。你那邊也好吧。英國人沒有繼續找咱們麻煩吧?”陳克笑道。

“上海沒出什麼事情。我就是擔心你這邊,安徽這次這麼大水災,很多災民到了上海,天天都有餓死人的事情。我每天都擔心的不行。”齊會深說著說著,眼圈一紅,竟然忍不住哽咽起來。

陳克能想到齊會深這些日子是如何的焦慮,只要看到一點,就是每次去上海接到的新船隊和新物資,都是最大限度的數量,就能知道齊會深到底使了多大精力。想到這裡,陳克忍不住說道:“會深,對於你和上海支部同志的工作,組織上感謝你。你是救了人民,救了黨。”

齊會深萬萬想不到陳克居然憋出這麼一句來,這種半公半私的話雖然不倫不類,但是聽起來一點都不覺得假,他忍不住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齊會深問道:“正嵐他們來了麼?”

“正嵐在嶽張集保險團駐地,那邊工作忙,我暫時沒有通知他們。”陳克也笑道。正說話間,卻突然看到齊會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後,然後就聽齊會深驚喜的問道:“後頭那個不就是正嵐麼?”

陳克扭過頭,就見華雄茂正擠過人群,大踏步從自己後面趕過來。雖然不知道華雄茂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陳克卻笑道:“說曹操曹操到。正嵐來了。”

正說話間,華雄茂已經到了跟前,他和齊會深緊緊握手,“會深,想死我了。”

大家雖然都是久別重逢,不過畢竟這麼近一年來都幹了不少大事,雖然心情激動,卻都知道該把當前要做的事情給辦好。這次船隊不僅運來了大批的物資機械,更重要的是很多北京和上海的同志終於趕來。齊會深連忙帶了陳克去見大家。

北京支部的秦佟仁、徐二八、這些蜂窩場的技術人員,上海的王啟年、謝明弦等人,還有不少在上海發展的新黨員都已經下了船。大家簡單的見了面,就由陳克帶隊,帶著這些新同志向著保險團的軍營方向去了。

新來的同志裡頭都是第一次來鳳臺縣,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到安徽。對於這次水災,大家都已經知之甚詳,雖然聽說陳克等人在鳳臺縣打下了好大的局面,甚至能戰勝水災。不過沒有親眼見到之前,大家也都不太信。現在親眼見到了碼頭這個秩序,不少人就相信陳克他們真的開創了真正的局面。可是跟著陳克他們往軍營去的時候,一路上見到不少災民的營地,大家又對陳克已經戰勝水災的話不太相信起來。

已經是晚上了,也不可能大排筵宴。齊會深已經把這次來人的名冊給了陳克,後勤部門劃分了宿舍。眾人先是在操場上列隊點名,確定所有人都沒丟失。然後就由後勤部門的同志把大家帶去自己的宿舍。放下了行李,鋪好了床鋪。眾人又被集中起來去認了食堂,水房,澡堂,廁所。接著就開飯。

以土豆為主的食物讓這些遠途來的同志填了肚子,眾人就被趕去洗澡。接著就被安排去宿舍休息。

由於暫時按照地域劃分的宿舍,秦佟仁、許二八等人就被安排到了一個宿舍。一間屋子裡頭塞進去八個人。大夥不少人都沒有睡過雙層的床鋪,草蓆也不是那麼舒服。加上北方人坐船不是很習慣,許二八在上鋪睡不著,乾脆就開啟了話匣子。“秦先生,您覺得這鳳臺縣現在如何。我覺得不像是說的那樣已經平息了災情啊。”

“哼,文青的能耐可很是不小。你別亂說話。”秦佟仁平靜的答道。

“為啥這麼說?”許二八覺得很是不解。

不僅僅是許二八,其他同來的北方同志也很有些疑惑。加上不少同志暈船之後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雖然頭昏腦脹,卻沒有睡意,聽平日裡不太喜歡說話的秦佟仁秦先生開了腔,屋裡面好幾個人乾脆坐起身來,“秦先生,您給說說。為什麼說陳先生能耐不小。”這些人以前和陳克在北京的蜂窩煤場有過合作,雖然知道陳克有能耐,不過總感覺陳克也沒有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秦佟仁其實也感覺不太舒服,並沒有太多睡意。而且他很有眼光,已經注意到不少這些同行的同事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雖然不是很想逞能,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不好好的向這些同事們把道理說清楚,萬一他們胡說八道起來,只會被人小看。他也乾脆坐起身來解釋道,“大家洗澡的時候,注意到水的味道了麼?”

洗澡的淋浴那種一擰開關就能流水的裝置,這些搞機械的同志一看就知道用的是什麼原理。北方租界其實有了自來水,鐵質的水龍頭與安徽這種竹子製成的貨一比,還是強出去不少的。大家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