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說後天軍訓要注意的事情,臨走前說道:“對了,你們宿舍還有一個人要軍訓後才過來。”
打家都很好奇誰那麼大架子,連軍訓都不用參加。
熄燈後,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後悔高中時申請了走讀,現在連住宿都不習慣,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終於睡著了。
☆、11。舍友
第二天去領軍訓服,領完之後問道:“可以再買一套嗎?”
發校服的那個看起來應該是老師的人說:“不可以,數量已經規定好了。”
我當然不會打算一套軍訓服穿一個月,於是我把衣服放回宿舍後又下去排隊。
“幾班?叫什麼名字?”
“金融141,張言旭。”
“你已經領過了。”對方指了指我的名字旁劃的勾。
“剛才我去食堂吃飯,把衣服放在椅子上,買完飯之後就不見了。”我裝作無奈地說。
那人看著我皺了皺眉,“重新交六十塊錢。”
領完後從隊伍裡退了出來,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肩膀,轉過看,是鄭聲,“真有你的呀,領了兩套衣服。”
“當然。”我繞過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追了上來,走在我側後面說:“我還給你多準備了一套呢,看來現在沒機會獻殷勤了。”
我頭也不回,自顧自地走,“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只在上,你擺好當個小受的姿態就行了。”
看對方沒反應,我轉過頭,鄭聲笑地黃鼠狼般狡詐,讓人毛骨悚然。
第二天軍訓,在太陽底下暴曬,我在抹了厚厚一層防曬的狀態下,面板也曬得發紅,而且被勒令摘掉耳釘且剃了個接近光頭的板寸。
站在隊伍中,我並沒有看見鄭聲那家夥。
一天下來,看著鏡子裡發紅發黑的臉,迫於無奈,我只好打電話找來了被父親安排在這邊的人,“喂?”
“二少爺,請問有什麼吩咐。”
“我不軍訓了,幫我安排一下,不要告訴我爸。”父親不在身邊,我當然不會像個傻瓜一樣乖乖軍訓了,不過這事讓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大罵我嬌氣。
“好的,冒昧地問一下,既然你來了,為什麼不叫我們去接機呢?”
“沒為什麼。”我掛了電話。
讓他們接機,然後送到學校,開玩笑吧,周圍跟著這麼一些西裝革履的不像善類的人,多讓人驚悚。再說,除了這種需要動用關係的事情,我並不打算凡事都讓他們來辦,跟他們接觸的越多,父親就越瞭解我的狀況。難得自由了,還自己往籠子裡撞就太傻了。
第二天,被告知不用訓練,進了病號連。結果看見鄭聲悠然自得地坐在其中,陰魂不散的家夥,難怪昨天訓練時沒看見他。
他抬起頭看著我,賤兮兮地笑著,“好巧啊。”
沒有換髮型,沒有摘下他耳朵上的耳擴,看得我很不爽,我沒搭理他,拿著板凳找了個離他遠遠的地方坐下。
於是往後一個月的軍訓,都在某人的性騷擾中度過。剛開學,而且不在自家的勢力範圍內,我也不好發作。何況對方的背景我還沒有摸清楚,看起來並不是個普通人。
軍訓完之後,看到旁邊空著的床位,意識到最後一個舍友該來了。不過也和我沒多大關係了,因為我打算搬出去住,F大這方面管得並不嚴。
在網上搜附近的出租房時,我都無力吐槽了,這也太貴了,合租的到還是便宜,但還是想找一個一室一廳的。一邊瀏覽著一邊在心裡詛咒P城的地價。看了好幾個網站,最終還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轉為找個帶衛浴的主臥。即便如此,租金還是得佔我生活費不小的一部分。
正專心地看著租房資訊,身後傳來行李箱的!轆聲及略微熟悉的腳步聲。
我轉過頭,然後呆住了。
“小旭旭,怎麼了?不認得我了嗎?”對方笑著敲了一下我的頭。
我驚訝得沒有還手,“我去,你大老遠地跑來探望我啊?”
“兩個月不見,你智商怎麼變低了呢?p城空氣再差也不至於這樣啊。”對方裝作憐憫地摸著我的頭說,“我來這上學啊,雖然選了和你同一個專業,但沒想到恰好和你一個宿舍耶,估計我們也是同一個班吧,對不?”說完,他隨手拉了張凳子坐在我旁邊。
瞟到鄭聲看著我們,不懷好意地笑著。我站起來,拿了錢包,拉著劉殿往外走,“我們出去吃頓飯。”
“喂,我還沒收拾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