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鍊過剩的粗壯胳膊拿了下來,“你明天不用上課嗎?快考試了吧。”
“三哥,今天週六誒。”
“週六?我都差點忘了。”
接著蔣瑞盯著我好一會兒,“你的眼睛怎麼了?”
“艹,今天練拳的時候弄的。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我竟然忘了自己現在見不得人就跑來酒吧丟人了。
我狂奔出去,迅速打車回家。
接下來的一週我都儘量不出門,出門就戴著墨鏡。劉殿在加拿大也沒給我什麼訊息。倒是袁銳天打電話給我說等他放假就過來待在我身邊。
又過了幾天,一中放假了,於是我就整天和袁銳天在一塊兒廝混,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酒吧,偶爾和他逛逛街什麼的。也沒再找另外的人,袁銳天成了我的固定床伴,但他本人似乎並不認為自己只是我的床伴。
當然,前提是我爸或者我哥那邊沒給我安排什麼事情。平時需要我做的除了去場子裡走走,就是陪陪局長的女兒,到現在我都不記得她叫什麼,我記一些不重要的人的名字總是很困難。
一個暑假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去了,去學校報道的前一天我終於忍不住給那個在國外杳無音信的人打了個電話。結果關機。
第二天懷著一肚子鬱悶上了飛機。
下飛機的時候外面的太陽把我刺激到了,萬里無雲,連一絲雲的影子都看不著,已經下午四點,但太陽依然威力十足,似乎要把人的面板都烤焦。我忍無可忍,戴上墨鏡,撐起傘,忍受周圍看怪物般看著我的目光。
拖著行李箱在一些學生志願者的幫助下找到了宿舍。進了宿舍上床下桌,整整齊齊地排了六個床位。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呆了半天才意識到竟然沒有衛生間和浴室,都什麼年代了,宿舍竟然沒有衛浴,到外面轉了轉,發現了公共廁所,很乾淨的樣子,就是太臭。
漸漸來了幾個舍友,向他們打聽了一下,洗澡怎麼辦,得知要去澡堂。我很白痴地問澡堂是什麼,他們很驚訝我竟不知道澡堂這種東西,然後很耐心地給我解釋。
第五個人來到時候,黑色緊身T…恤,上面是白色的波普圖案,斜戴著棒球帽,耳朵裡塞著耳機,左耳做了個不是很大的耳擴。打扮得還挺時尚,我有意無意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然後他走過來圍著我走了一圈,最終停在我面前俯視著我說:“你是0吧?”手不規矩地摸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是純1。”仰著頭看他,氣場根本不足。我自問不矮,但他還要比我高一小節,這人絕對奔一米九了。
“是嗎?看不出哦,一臉受樣。”他向前走了一步,身體幾乎貼了上來。
我推開他,開始收拾東西。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伏在我耳邊問。
我沒理他。
見我沒反應,他哈著氣說:“我叫鄭聲。你呢?”
“張言旭,還有,離我遠點。”
宿舍的人去洗澡時,我屁顛屁顛地跟著去,那個鄭聲也跟了過來。我只好選擇無視。
到了澡堂,我驚悚了。人巨多,一大群渾身散發著臭汗味的裸男集中在一起,周圍熱氣騰騰,悶熱黏膩使得氣味愈加噁心。
我跟宿舍的人說:“我還是先不洗了。”當初我選擇來F大肯定是腦抽了,還是在附近找個酒店洗吧。
結果鄭聲拽著我往裡拉,“別像個娘們似的那麼矯情啦,北方都這樣。”
站在淋頭下衝著的時候,感覺到旁邊的鄭聲毫不掩飾的目光,那種赤。裸裸的眼神露骨的要死。我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後一隻手放在我的後背上,從上到下摸了我一下,摸得我打了個激靈,我回過頭怒視,“喂!”
他看著我笑著說:“你身材真好,不摸白不摸。”然後又摸了一下,在我耳邊輕聲說:“看得我都快硬了。”
“周圍那麼多裸著的,那你每天洗澡不都得打一次飛機?”我諷刺道。
“如果每天都和你一起洗澡的話,可能會哦。”
我被噎地說不出話來,這個人已經厚顏無恥到一定地步了。其實現在還好,再往後的日子裡他已經沒節操沒下限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雖然不是對我,但算是和我有關。
我用了不到五分鍾洗完,逃似的出了浴室。
回到宿舍,第六個人也就是最後一個舍友還沒來,猜想著是不是我們宿舍只有五個人。
過了沒多久,導員過來了,讓我們寫了一下身高什麼的,囑咐我們明天去領軍訓服,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