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明白我要說什麼了,我還是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個哥,但是你呢?你家人會允許?當初我出櫃時可是被揍得半死,然後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也不見得五弟當初像你那樣。”劉殿反駁。
“子璐把他爸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可是當家,你有這個能耐嗎?”
劉殿噤了聲,神情黯然。
我不忍心看著他一臉的失落,下了床,走進浴室。
對著鏡子刷牙,這兩天都沒睡好,臉色蠟黃得難看。
“小旭。”劉殿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裡的我,“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想和你在一起,行嗎?”
我迅速地把牙刷完,卻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為什突然對我那麼執著,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女的嗎?”
劉殿似乎是在思考著,隨後說:“難道小旭骨子裡是女的?”
“你現在想試一下我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嗎?”我生氣地作勢扒他的褲子。我不知道我是高估了他還是低估了他,以為他會說出類似那句廣為流傳的煽情的話,例如:我不是喜歡男的,我只是喜歡你,而你恰好是男的罷了。
劉殿並沒有躲開,由著我脫他的褲子,睡褲褪到胯骨下面,突然想起我昨晚好像沒給他穿內褲,於是停下了動作。我只比他高兩厘米,兩人直直地對視著,卻只有我陷入了尷尬。
“也就是說你同意了羅。”劉殿拉著我的手示意往下。
我抽回了手,明知故問:“同意什麼?”
“就這麼辦吧,對你對我都沒有害處,你到底在怕什麼?”劉殿的手撫上我的臉,媚眼如絲。
我在害怕什麼?和劉殿在一起後離不開他?他離不開我?兩人眾叛親離?
無論如何,兩人最終都會以分手收場,也許慘烈,也許平靜,只是無論以哪種方式,我們必將遍體鱗傷,毫無懸念可言。
劉殿上前一步,把頭垂在我肩上,安慰般的語氣低低地說著:“別想太多了,你現在的拒絕何嘗不是對我的傷害?小旭,我好歹是被你叫做哥的人,我掩飾地可是比你好。我好不容易走出了這麼一步,現在已經沒辦法退回去了。是我太自私,我知道躲不過我的家人,所以給我幾年的時間好嗎?讓我感受一下,不至於老了之後還抱著遺憾。”最後,劉殿的聲音變得溼漉漉的,就像下一秒,我的肩膀就會被眼淚打溼一般。
原來不是我的一廂情願。劉殿,你究竟騙了我多久?
還有,難道我們只要在一起幾年就不會存有遺憾?你是怎麼想的?
但是,不可否認,劉殿的話很動人。我同樣也無法退回去了,就這樣吧,以後的以後再說。幾年的歡樂總比沒有強,不是嗎?
但我此刻下定決心後,為什麼會一點都不開心。理應值得慶祝的事情卻只令我揪心,揪心地呼吸困難。
冰涼的水珠滑過我的臉,毫無先兆。沒想到,先哭的是我自己,恐慌地抹掉眼淚。
我扶著劉殿的肩膀讓他抬起頭,看著他紅著的眼睛,綴滿了不肯落下的淚水。我吻上他的嘴唇,還沒等我的舌頭探進去,劉殿就一下子把我推開,說出讓我想把他掐死的話:“等等,我還沒刷牙。”
我把他放開,撐在一邊看他拿著我的牙刷牙杯刷牙:“殿下,你才是骨子裡是女的吧。”
劉殿含著一嘴巴牙膏泡沫,含糊地說:“如果我是女的話,就會嚷著叫你到外面幫我買新牙刷了。”
擦,他分明是在嫌棄用我的牙刷。
他刷完牙之後扣著我的腦袋主動吻上了我:“小狐狸,為了慶祝我成功收了你,來一發吧。”劉殿把聲音拖得長長的,媚死人不償命。
要不是他說出來的內容讓我惱火,我估計我都硬了。
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他吃疼把我放開,摸了摸嘴唇,手上出現一點點血跡,怒視著我:“找死吧你。”
我直起腰,微微俯視著他,“你知道你昨晚射了多少次了嗎?再做就等著腎虛吧。”
劉殿舔了舔嘴角的血,接著把他手指上的血抹在我的嘴巴上,踮起腳低頭看我,挑釁道:“我看你是陽痿或是性冷淡吧,我們是先去男科掛個號,還是先找個心理醫生?你儘管說,哥哥我這裡有你打的十幾萬,不怕治不好。”
我把他往肩上一抗,惡狠狠地說:“劉殿,你死定了。”
“喂!我開玩笑的啦”
“白痴,把我放下來!”
“喂,我要在上。”
“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