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只是想打擊打擊寒墨夜,可寒墨夜還未說什麼話,另一個人卻是先怒起來了。
那販賣的老闆板著一張臉,“哎姑娘,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說話呢,我這貨物怎麼了,雖比不得金銀珠寶,但也是巧奪天工的好物,你若不喜歡可以走遠點,沒事貶我這小買賣做什麼?!”
鬱唯楚瞬間噤了聲,眨巴眨巴著眼睛,立即言笑晏晏的指了指這些首飾。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這的東西可好看了,我……”她的眼睛轉了又轉,使勁想著用什麼詞比較好挽回局面,“我個人長的比較醜,配不上這些精美的首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別往心裡去,千萬別往心裡去,不然我可罪過了。”
那老闆滿是不高興的橫了她一眼,“女人沒事就喜歡亂說話,真是晦氣。”
好說歹說自己有錯在先,光想著寒墨夜了,忘記了還有個賣家。
鬱唯楚不敢還嘴,只能是悻悻的望著身側的男人,卻是見他半闔著眼看她,低低淡淡的笑著。
鬱唯楚當下扁了眼,狠狠的掐了他的手腕一下,低低的出聲,“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在一旁看戲,是不是太過分了?!”
寒墨夜緩緩止住笑,深黑的眼靜靜的凝視著她。
鬱唯楚怒目而視,他卻是又忍不住笑將她緊緊的攬在了懷裡,俯身親了下她的唇角,鬱唯楚的眸色一僵,“喂……”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男人便退離開了,畢竟是大庭廣眾,儘管是想將她好好欺負蹂,躪一番,可他卻也沒有什麼喜歡被認旁觀的嗜好。
從袖口中掏出一錠銀子來,遞到了攤販老闆的跟前,他攬著懷中的女人,淡漠著嗓音開口,“我全買下了。”
那攤販老闆盯著那錠銀子,眼睛都看的要發直了,他站起身來欣喜若狂的看著他,“這這這……可以可以。”
男人俊美的面容之上沒有多大的神色變化,至少眸底的柔意全都斂起,泛著一絲涼意,“我的夫人並非有意說這些東西的不是,她純屬就是想罵罵我,你應該聽得出來罷?”
那攤販老闆面色頓時就僵住了不少。
的確,這個財主身側的女人說了些什麼,他都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雖不知這個男人的名字為何這麼奇怪,叫什麼王爺,但多多少少是感覺的出來,這個女人是故意氣這個男人的。
他與首飾打交道,便是手中的東西不貴重,廉價的很,可也有一雙慧眼識金的雙眼。
從衣著和氣度上看,他一眼就感覺眼前之人非常人可比,一定是哪個府中出來的公子哥。
平常時候最是痛恨這些有錢人家出來的貴公子了,一出聲就含著金鑰匙,從不知窮人家的痛處。
又是聽到這個女人這麼說,他自然是忍不住想要罵她幾句。
不過見她一點架子都沒有,反倒和和氣氣的和他道歉,他又覺得這種人著實虛偽,所以還是又罵了句她晦氣。
其實正常的攤販不會一下子就打死一個客人,哪怕對方是有意的,但始終還是會說上一兩句好聽的話,等對方確定是不想買並且真心瞧不上這些首飾的時候,他們這些攤販才會耍自己的臉色,何況這個女人還是無心的……
可他到底是忍不住。
鬱唯楚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誰知道寒墨夜會當場說出她真正的用意來,一點後路都沒有。
她輕輕的咳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藉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男人將手上的銀子置在那攤販擺著的桌面上,漆黑的眼望著攤販老闆的眸色沁涼。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對於知錯就改,已經為自己的失言而道歉的女子,你還要與之斤斤計較,你男兒的肚量在哪裡?”
鬱唯楚有些不大自然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袍,“寒墨夜……”
那攤販老闆頓時就不敢多言,這四面八方都是一同擺攤的商販,誰都知道做生意該有的素質,有些商販還嗤笑了一聲,“讓你平時基點口德罷,這會連女人都不放過了,還是不是男人?”
那攤販老闆登時就面色赤紅,而後惡狠狠的瞪了寒墨夜一眼,“你是來鬧事的罷,我不做你生意了,你走你走。”
寒墨夜挑了下眉梢,順勢就收回了自己置在桌面上的銀子,任由鬱唯楚扯著衣袍,將她攬在懷中揚長而去。
一點也不像是個被人驅走的狼狽模樣,反倒更像是正中他下懷的樣子。
事實證明,那身後的攤販老闆的確是忍不住的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