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不公,敵人是不可以改變的。
“你們還想活命嗎?”喬伯慵問。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話,也許他們真的已經無力回答了。眾人的目光遊移不定,在這樣的時刻,誰又能逃脫這樣的一種束縛呢!
他們做不到,也許這樣的人世間也沒人能夠做到。
這不是喬伯慵的能力,這是那把雙蟾劍的魔力,那把嗜血的雙蟾劍。
“我放開你們,你們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了!”喬伯慵道。
有人在點頭,那種點頭的姿勢也顯得那麼滑稽。喬伯慵準備收起這把劍,但是他也做不到。
雙蟾劍動了一下,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動了一下。它的光芒在這樣的一刻暴漲到無法形容的程度。
受困的人一個個在光芒中身首異處,悽慘的程度無以復加,流出來的血足以染紅半邊天空。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詭異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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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收斂了起來,嗜血的雙蟾劍就像滿足了自身的慾望一般黯淡了下來。倒在這把劍下的人真的很多,但是那些都是輕功冒進之人,還有一些人沒有走進這個圈子,於是他們活了下來。
這些活著的人已經驚嚇得不成人形,因為這只是一瞬的變故。沒有哪一個江湖人物沒見過鮮血,在這不斷拼殺的世界中血是無法避免的,它就像是紅紅的地毯,鋪滿每一位成功者的路。其實所謂的成功很簡單,那就是踩著別人的屍體,趟過用別人鮮血匯聚的河流,才有可能到達一種境界,或者說一個目標。否則只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成為那倒下去的人們中的一員。
儘管活下來的人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但是畢竟這些人是久經陣仗的人,而且也一定是見風使舵之徒,否則先前就已經殞命。
“我們怎麼辦?”一人問身邊人道。
“還能怎麼辦!跑吧!”說完這個人舉步欲行。
“且慢!”先前那個人道。
“不跑等死嗎?”
“你錯了,現在我們不但不能跑,相反還要進攻。”
“你瘋了嗎?”
“我沒有!”
“那你自己去送命吧!我們可不給你陪葬!”
“你還妄稱大俠,你難道看不到,他已經氣血枯竭了!”說著他指向了喬伯慵。
眾人的目光凝聚到了喬伯慵的身上,這些餘下的十幾位仁兄相互推諉著,誰也不敢獨自上前。
雙蟾劍的威力他們剛剛見到,就這麼一把劍,一把看似有些古怪的劍,它的震懾力遠遠要高過眾人的好奇心。但是現在它飽飲了那些人的血,也許正在仔細的品味著,假如這把劍是一個人!
劍上的鮮血未乾,那是血槽中留住的部分。在鑄這把劍的時候鑄劍狂叟皮開德的意願是讓劍不沾鮮血,可是現在的劍卻像是非飲血不可一般。
喬伯慵沒有動,他閉著眼睛,或許還是沉浸在剛才那扭曲的世界中吧!他感覺到力不從心,儘管思維還有些懵懂,可還是能夠感知身邊的事物。
他忽然感到肩上一陣疼痛,這種疼痛擠入骨髓,是他的整個人整顆心都因疼痛顫抖起來,顫抖的力量很大,顫動了他的臉頰,顫動了他的額頭,顫動了他身上的一切,包括那先前還閉著的眼睛。
睜開來的眼睛看到了刺在肩胛上的一柄劍,劍尖貫透肩背。
他沒有繼續看向刺進自己身體的劍,而是看向了拿著這把劍的人。他的雙眼血紅,好像完全沒有把這把劍看在眼中,而手握劍柄的人真的令他忌憚幾分,可是無論這個人的樣貌如何,他或許都已不放在心上。
血自他的肩上流下,流滿了衣衫,那些人不知為什麼都停頓在了這樣的一刻之間,天空在旋轉,似乎大地也在旋轉。
喬伯慵準備站起身來,於是他單膝點地,手拄雙蟾劍掙扎著起身,可是一切無濟於事,或許這麼樣的一個人就要喪在此地了。
他們在笑,那笑聲充滿勝利者的狂妄,因為只有勝利者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勝利者可以決定失敗者的命運,失敗者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這是一種不變的規律,也是一種法則。
“殺了他!殺了他!”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但是儘管喬伯慵已經受傷,但是他的威風還在。沒有牙的老虎也同樣可怕,何況他的劍還在手中。
利刃在手誰不畏死?
他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