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狡黠的插著小蠻腰:“魏姐姐,你這麼弱,嫁給恪親王世子不擔心啊他可是大英雄這樣吧,你拜我為師,我教你運氣吐納,保管改了你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毛病。不過……”
凝萱彎腰一捏她嬌俏的小鼻子:“不過什麼?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哎呦”九娘擠著小眉頭撒嬌道:“人家哪有,只是我當師傅也很辛苦啊,魏姐姐應當獎賞我才是我可是平度山師太的入室關門弟子哎,這個名字說出去多響亮”
碧潭實在忍不住,藉著咳嗽止笑:“可剛剛將軍夫人不是說,九娘最後不是沒去嘛”
九娘卻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妥,挺著小腰板哼道:“我自己承認就好了,師太承認就好了,別人的眼光嘛,傻子才會去在意呢”凝萱等人笑得前仰後合,良久才道:“好好好,只要你教會了我這個聰明好學的乖學生,魏姐姐屋子裡的好玩意兒隨你。”
“真的”像是怕凝萱反悔似的,九娘忙伸出小胖手:“咱們擊掌為誓”
一路說說笑笑,眾人就回到了院子。九娘一進屋眼睛就不夠使了,這個瞧著也新奇,那個瞧了也喜歡。凝萱可不覺得小胖姑娘失禮,反而喜歡的緊,她身邊的姐妹中要麼如樂熙般陰毒狠辣,要麼如靜香般兩面三刀,九娘這樣的小丫頭,倒是可愛的緊。
第二零一章 驚醒
不過很快凝萱就發現這小胖丫頭身上不可愛的地方了。
凝萱第三次被踹醒,無奈的睜開大眼睛,一斜腦袋,就看見九娘呼呼大睡,好不香甜。自己身上的被子有大半被捲到了她圓滾滾的身子下,只給凝萱留下一塊可憐巴巴的被角。
凝萱藉著外面徹夜長燃的燈火,伸出指頭戳了戳九孃的臉蛋,這小丫頭不耐煩的一揮手,“啪”的打掉了擾亂自己清夢的東西,一翻身又沉沉睡了過去。
凝萱又好氣又好笑,沒辦法,為了不叫自己第四次被踹醒,還是自己主動讓賢吧她穿了鞋,披著單衣下了拔步床。正看見碧潭起身。
“剛才吵到你了?”凝萱知道碧潭睡眠淺,怕是剛才的一巴掌驚醒了她。碧潭點燃了一盞小燈,往幔子裡面瞧:“姑娘睡不安生?”
“是個好動的丫頭”凝萱苦苦一笑,“我和你在熏籠上擠一宿”
在北地,熏籠主要用來烘烤衣服,第二天熱乎乎的上身,也是一種享受。因為使用的人家多富貴,所以製作的也精緻結實。而且稀疏有孔洞,上面遍佈花紋裝飾,便於散熱。眉州城的冬日異常寒冷,丫鬟們守夜艱難,所以顧大*奶叫人做的熏籠更像是暖床。圍著熏籠而坐,熏籠上罩上一床薄被子,把雙手放在被子下取暖,舒服極了。
碧潭看了看不甚寬大的床鋪,“姑娘怎麼睡得了這個,我去叫人抱了被子來,就放在臨窗大炕上,令叫他們好好燒,姑娘也能睡得踏實。”“快別聲張。”凝萱扭頭瞧瞧帳子裡酣睡的九娘,悄聲道:“小丫頭看著膽子不小,其實臉皮薄,若叫外人知道她睡癖不好,只怕要被笑話。與九孃的名聲不妥。”
碧潭想了想才笑道:“怪不得當時宜威將軍夫人那般阻攔,只怕是知道她家閨女。也罷,姑娘不怕委屈,咱們兩個就擠在一處,好在這熏籠做的異常結實,換了在京城的那個,奴婢說什麼也不敢叫你躺。”
碧潭輕開箱子,從裡面又抱出一床棉被,二人肩並肩的躺下,還算寬大的熏籠頓時被擠得滿滿當當。凝萱仰頭看著有些發暗的棚頂,白日裡寶藍色的花紋已然消失不見,碧潭閉著眼睛,氣息漸漸趨於平緩。
“碧潭”凝萱忽然問道:“你覺得顧準這個人怎麼樣?”
碧潭遲疑了半晌,才輕聲道:“傲骨錚錚。”凝萱聞言,略起身掃了碧潭一眼。短短四個字,但評價卻極高,這種讚譽遠遠出乎凝萱的意料。
“是因為他一路送你去宿元嗎?”
碧潭微微頷首:“那人看著雖冷,但其實是個熱心腸,這些年他一直在查詢我的兩個哥哥。我曾經擔心大爺知道我哥哥和顧家有怨,所以叫顧準不要管此事,可顧準給我的回答是……生當隕首,死當結草。其實當年父親收養的孩子絕不僅僅是顧準一個,可時至今日,還在為我們家奔波的,也就只剩下他了。”
碧潭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透著心酸並無奈。寧靜的夜色中,凝萱短嘆一聲:“倒是我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我總覺得他對我似有偏見,連帶著對三哥也不待見。”凝萱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字字句句都是實話,顧準的冷淡只要長了眼睛都能看出。本來年夜飯上,大公主命人去喚了顧準,他卻推延說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