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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狂跌一百多點,收出了多年不見的長

陰線。他打電話給小雨,小雨仍然說訊息沒有變化,暴跌必有暴漲。暴跌必有暴漲。

這是屢試不爽的股市諺語。沒想到這一次徹底失靈,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又連

收三陰。許非同實在沉不住氣了,今晚約了小雨去吃“肉餅張”。小雨還是那兩句

話:“再忍一下!再忍一下!黑暗即將過去,曙光就在前頭!”

“她怎麼說?”像是從千年古墓中飛出來的一隻只黑烏鴉,這四個字從辛怡嘴

裡蹦出,木訥、呆滯。沒有一點感情色彩。其實怎麼說已經並不重要了。她已經明

了了底細,她只是想知道,如果她沒有見到金戈,事情還會怎麼發展。變魔術的已

然穿了幫,這魔術還繼續上演就太可笑了。

許非同開啟燈,頹然坐在沙發上。回答:“再忍一下。”

辛怡好像坐著一堆收緊的彈簧,突然被鬆開了。把她一下子彈起:“忍一下,

忍一下,忍到什麼時候算完?”

“你天天看盤,不願再忍,為什麼不早點兒賣了!”

“你不是說讓我聽你的嗎?你不是說那那狐狸精、臭婊子的訊息來源絕對

可靠嗎?”積蓄內心已久的對小雨的怨恨有如火山下滾滾的岩漿,終於有了一個爆

發的出口。一下子噴湧而出。辛怡有些歇斯底里,她從來沒有這樣粗魯、這樣衝動

過。那雙本來怯懦的眼睛裡充滿了怒火,滿臉緋紅。一直紅到了髮根,由於激動,

鼻翼也一張一合,向外噴著粗氣。

“以前你為什麼不聽我的?你即便聽我一次能有今天嗎?”許非同也一肚子氣

正沒處發洩,也怪了,自己向辛怡提出十次建議,九次對的她都沒聽,惟獨這一次

錯的她一點也沒有貪汙。“你這個人,就是一身晦氣。”

以往許非同這樣說,辛怡都會忍氣吞聲,可是這次辛怡沒有忍受,她一伸出手

將沙發桌上的茶杯、花瓶全都胡嚕到地下:“我一身晦氣,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你去找那個狐狸精吧!”

辛怡確實覺得太委屈了。以往在股市上雖然也屢屢失手,但每把頂多賠個百分

之二三十,而且是自己的錢。雖然心疼卻沒有壓力。可這次簡直就是拿破崙的“滑

鐵盧”。真的要家破人亡了。不錯,那個小婊子可能是不明就裡,或許是金戈做了

手腳,可是金戈為什麼會做手腳?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在一起鬼混才使人家的心理大

大失衡的嗎?金戈是可惡。可惡之極!但是你們難道不應當承擔相應的責任嗎?在

這場環環相扣的遊戲中,自己才是最無辜的犧牲品呀!再說。金戈只讓你那兩萬元

守倉,你為什麼不把真實情況及時告訴我們呢?

如果我們知道你的訊息來源對應的只是兩萬元的資金量。我們能守到今天嗎?

辛怡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許非同和辛怡吵架的時候,貝貝悄悄地趴在沙發底下。

瞪著驚恐的眼睛望著他們。見女主人哭了,貝貝小心翼翼從沙發底下走出來,

在辛怡的腳下蹭來蹭去,辛怡一伸手,它蹭地一躥,跳人了辛怡的懷裡,立起身伸

出舌頭舔辛怡眼角的淚水。辛怡更難受了,小狗尚能如此,做丈夫的對自己的呵護

與關切之情反而倒不如!

許非同害怕了,在他的印象中辛怡從來沒有這樣激烈過。辛怡雖然小許非同幾

歲,但兩人發生矛盾時,常常是辛怡作出讓步。對許非同,她呵護有加,有一次許

非同在工作中受了委屈,回家後找茬兒和辛怡打架,藉口湯做成了摔了飯碗。

辛怡一句話沒說,重做了一鍋端上來。可是今天,辛怡完全喪失了理智,結婚

十幾年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辛怡這樣暴怒、痛苦。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唉,不就是賠了點錢嗎?賠了以後再賺。”

許非同遞過一條毛巾,輕輕拍了拍辛怡抖動的肩膀。他聽人說,南方已有破產

的股民跳樓,他怕萬一辛怡失去理智,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再者,辛怡已經知

道了他和小雨的事情,儘管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突破那條底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