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自也不知。”
眾人見他言語神色儼然,不像說謊騙人的樣子,倒也不再疑他。
不過還是有人不肯甘心,問道:“‘神僧’懷空大師絕足江湖多年,你可知他人在哪兒?”
先那人道:“懷空‘神僧’方外之人,行蹤縹緲無定,任誰又能知道他在哪兒?”
餘人均有好多話要問,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是實情,便即住口不說。
虛月早自憋了話在嘴邊,倒是給這些人喧賓奪主,七嘴八舌繞了開去。這時一有空隙,便即朝如塵好顏道:“敢問貴妃如何稱呼,當真是唐室後宮貴妃駕臨天山,貧道這可失敬了!”
第二百七十八回 往事滔滔東逝水
如塵幽然道:“虛掌門無需客氣,昨日之事,有如長江東逝水,何勞再提。”
話聲落下,立時有人接嘴道:“她便是眉妃娘娘!”
虛月聞言一凜,忙即單膝跪地施禮道:“原來竟是眉妃娘娘駕臨,適才失禮之處,還望娘娘見諒!”
如塵伸手扶起她道:“我一個亡國之妃,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虛掌門如此大禮,小道如何敢當。”
虛月道:“娘娘容貌傾絕天下,體恤臣民,這事在當年哄傳江湖。唉,只可惜娘娘那時還是王妃,後來的昭宗皇帝也還是王爺,許多大事,難以做主。若非如此,僅憑娘娘之賢惠愛民,昭宗陛下之聖明體臣,大唐江山,也不至於……唉……想我西域子民,多得大唐國威福澤,這兒雖處邊陲,百餘年來西北兩面,少有敵兵來犯,生民得安。我天山派也得蒙庇佑,因此興旺壯大,得有今日之勢。不料賊子竊國,搞得泱泱大國,四分五裂,生民人人自危。邊國欺我一盤散沙,每每犯境,弄得民不聊生。只怕我天山派百年基業,就此不守,此番便要毀於我手了!”面目蒼涼,一番話說得有些悲壯。
殿上群雄聽之視之,大都對家國天下,心生諸多感慨。
那孫仲卻不以為然,說道:“國運興衰,江山易主,自古以來無不如此,咱們區區小民,又何必慨嘆一時興衰。俗話說得好,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誰當皇帝,誰佔了誰的地盤,關咱們屁事。咱們只管江湖事,少操國家大事這等閒心!”
群雄雖覺他言語上有些自私自利,然而國家大事,實也不為幾個老匹夫能左右,便也無言反駁。
孫仲續道:“江湖之事江湖了。蕭影見色忘義,殺害天山三位宗師,實為江湖正道人士所不齒。咱們若不能除此奸賊,由著他任性妄為,不道哪天他一時興起,誅少林、滅峨眉、屠丐幫,便連五嶽劍派、空垌派、崑崙派大大小小的門派等,一併也挑了,武林一脈,豈不人人自危!”
他故意說得危言聳聽,殿內膽小的,無不為他言語所駭,張口結舌,心想:“這話大是有理!”
一些明辨是非之人,心知蕭影再壞,卻也達不到如他所說這般,不過心裡也道:“這種事情,倒也不得不防。”
當場人人瞧著虛月,看她如何決斷。
虛月沉思良久,慨然道:“天山派一己榮辱事小,蒼生禍福事大。此刻得眾位援手,再加上天山合派上下追堵蕭影一人,諒他武功再怎麼神通廣大,必能為三位師姐妹報此血海深仇,同時也為天下武林除此禍害。可這樣一來,只怕敵人借咱們傾巢而出之機,給咱們來個反客為主,坐陣天山,逐步分個瓦解人心,豈不糟糕透頂!”
陸長青道:“虛掌門此言甚是!”
孫仲面有不屑,說道:“虛掌門念著前朝舊私,這才對蕭影手下容情,是不是?”
虛月道:“孫醫仙說笑了。眉妃娘娘乃是識大體,明是非之人,現下蕭影已列花間派門牆之外,怎還會再徇私袒護。殿上之人有誰不願為國為民操這份勞,枉顧契丹韃子南吞,大可現下便抽身下山,貧道恭送佳客,絕不阻攔!”言辭鏗鏘有力,一派視死如歸之貌。
此話既出,連孫仲之輩自也不便絕然而去,其間有人便算心底“不願為國為民操這份勞”,顧及臉面,也只得硬著頭皮留下。
蕭影頹坐當場,一聲不吭,群雄說個喋喋不休,倒也無人瞅見。
他也想過立時便揭開自己的真面目,可細加捉摸,此事不揭破則已,好歹天山派及各路豪雄不致立時發難,一經揭破可就大事不妙,暗忖:“仔細聽來,鏡明、儀清、無風三位前輩大清早便已遇難,那時我正在小鎮籌辦喬裝用什。此後一兩個時辰內,我不是孤身走路,便是伏在暗處。得與白若雪等人相見,已是快到正午時分。現下此間之人,無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