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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話的還是一個大學畢業才兩年,連抗日戰爭也沒參加過的秀才兵。

鬱憤,惱怒,震驚,迷茫,各種複雜的情緒把張勝的原本就不甚清晰的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他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開始結巴。“你、你說、說我…說我什麼!”

於正秋皺了皺眉,他實在不想重複連他自己也覺得過分的話:“張勝同志,如果你對我的不滿僅僅是出於個人原因,我提議我們私下解決,以後不要把這種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張勝仍在氣頭上,但也聽出了於正秋話裡的重點:“私、私下解決?你要怎、怎麼私下

解決?”

於正秋淡淡的說:“這個由你決定,射擊,白刃,格鬥,擒拿,擲手榴彈,隨你挑,我一律奉陪。”

張勝又一次愣住了,他用難以置信的眼光打量著眼前這個既年輕又文弱的軍官,“玩真的?”

於正秋鎮定的點頭,江湖味十足的回了句:“儘管劃下道兒來。”

張勝心中大樂,早先的情緒一掃而空,朝於正秋看去的眼光登時變得像在審視待宰的羔羊,說話也順溜了:“有你這句話就行!格鬥什麼的就不必了,我不佔你這個便宜,我看咱們就比槍法。你要是能蓋得過我,我就認了你這個政委!”

“好!一言為定。”於正秋答應的極為爽快,“要是我輸了我就提交調任申請。”

張勝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先說明,這個可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於正秋的嘴角掠過一絲莫名的微笑,沒來由的讓張勝打了個冷戰。

直到很久以後,張勝還一直記得他們那天的爭執。也正是從那時候,他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在他的內心深處,對這個秀才政委其實是有著某種難以言明的敬畏。這種懼怕與羨慕並存的矛盾心理來源於他骨子裡的自卑。軍人對他來說就是生活的全部,他無法想象戰爭結束後他將要以什麼樣的姿態面對生活;於正秋卻不一樣,軍人對他而言只是一種職業,他的天地很寬很廣,而他也已具備了獨自飛翔的能力。

有些時候,驕傲與自卑僅僅是一線之差。只是那時他還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偶不是軍事迷,所以大家一定要用包含的眼光看文^^||||

1.故事的時間大約在1948年前後,吃掉74師應該是華野主要的戰績之一,那之後基本G軍已經能看到勝利的曙光了,所以基調還是比較輕鬆愉快的^^

2.據偶的瞭解,在決定放棄渡江任務之前(48年5月),華野還是比較清閒的,下半年零零散散的從中原打到濟南,然後就是淮海戰役,但查了一些書也不知道他們在48年上半年都做了些啥,所以寫的時候如果出現常識性錯誤還請大家原諒指正~

3.最後一點廢話,偶其實不討厭K軍,每次想起抗戰結束後內戰4年就會覺得很難過。可能統一與強大有時候就是以手足相殘為代價。但那個時候人們的思想卻並不是像現在這樣開明,像49這樣的孩子,是不太可能同情K軍的,但他卻有這個想法,這顯然是作者強加上去的,請大家務必原諒他,他還是堅定的共產主義者^^

叄 輸贏

那天下午,101團的陣地上出現了鮮活而獨特的一幕。沒有駐防任務的戰士們不約而同的聚集在指揮部大門前的空地上,準備見證足以在本團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場勝負。較量的雙方正站在他們的中央做最後的準備,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也恰到好處的顯示了他們迥異的行事風格。

張勝有些誇張的活動著手腕,故意用幾十米開外都聽見的音量喊著:“英子,把那個罈子給我擺遠點!二十丈算個啥?再擺一個!再擺一個!”他回過頭,用既張揚又驕傲的眼光看著於正秋,繼續喊道:“給我擺個三十丈的!至少三十丈!”

於正秋揹著雙手站在一邊,臉上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驚慌失措,相反,他顯得很平靜,目光中閃爍著他一貫的溫和。

他們的面前是一塊空曠的沙土地,在距離他們十丈、二十丈和三十丈的地方,分別擺著三對裝滿清水的酒罈子。這兒的規矩向來很簡單,能打中的人就是贏家。

張勝看了看警衛小劉拿過來的兩把手槍,那是隨意從在場的戰士們身上挑出來的匣子槍。張勝滿意的點點頭,用一種近乎輕蔑的眼光來回打量著於正秋:“不佔你便宜,先挑吧,政委同志。”那四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更像是一種譏諷。

於正秋也不推辭,隨手拿起一把。張勝撿了剩下的一把,並熟練的開啟彈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