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篤定道,“不對,你撒謊,你有事情瞞著我!”
青謹轉身去搗弄身後木架上的草藥:“我是大夫,看一下醫書有什麼好奇怪的,用得著對你撒謊!”
玉瀟然上前一步:“你休要騙我,你一撒謊你的雙眼就會不自覺看向右側,師姐我看著你長大,你還想騙我!”
“拜託,是我們一起長大好吧,你不過就大我三歲而已,什麼叫看著我長大!”青謹發出不滿的抗議。無限打工
玉瀟然一把抓住青謹:“少跟我轉移話題,你肯定有事相瞞!”
“沒有!”青謹答得也快。
玉瀟然雙目一抻:“信不信我一把火把這裡燒了?”
青謹手上動作一頓,而後偏首盯著玉瀟然:“你真想知道?”
玉瀟然重重點頭。
“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青謹的面色,突然嚴肅了起來,聲音裡也有了幾分沉重。
玉瀟然心中“咯噔”一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甚少見青謹如此,又想起他遮遮掩掩地藏起醫書,臉色也沉了下來:“誰中了蠱毒?”
青謹看著她瞬間蒼白的面頰,以及愈發用力抓緊以及手臂的手,沉吟片刻之後,三個字薄薄溢位:“你父皇!”
玉瀟然腦中一懵,身形似是不穩,抓著青謹的手也鬆開來,連退兩步,喃喃道:“怎麼可能……”
一瞬間她想到了赫連明府中的苗族人,她連連搖頭,怎麼可能?
青謹眼明手快上去扯住玉瀟然的退勢:“你別急,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方才在攙扶皇上時觸及到了脈搏,若想進一步確診,還需要再把一次脈,也需要皇上的一滴血!”
玉瀟然一愣,眼中突然升起一道期冀的亮光,卻又如烏雲遮蓋般迅速消失不見,青謹的能耐她怎會不知,既然說出了口那便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如是說,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不知改何去何從,她有種茫然無措的惶恐與疲憊,她突然間很想丟下一切不管不顧地去快意瀟灑,然她知道,她終是不能了,她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她有絲絲濃重的牽絆在這深宮大院……
成元帝再次來星辰殿,青謹便狀似無意闖進玉瀟然寢殿,開口便道:“師姐,我找著讓你傷口迅速癒合的法子……咦,皇上來了,青謹給皇上請安!”
“免禮!”成元帝虛扶一把,望著青謹道,面有喜色,“青謹公子方才說,找到讓傷口迅速癒合的法子了,是真的嗎?”
“這……”青謹躊躇不定,似有遲疑,看了一眼旁邊正盯著成元帝側臉若有所思的玉瀟然。
成元帝龍袖一揮:“怎麼?有難處嗎?你只管說來,只要是能讓月兒迅速好起來,朕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倒也不是!”青謹看著成元帝遲疑開口。土豪傳說
“那是什麼?”成元帝略一皺眉。
青謹幽幽開口:“醫書有記載,身體髮膚始之父母,傷筋動骨不善者,可取之至親血液為引……”
“大膽!”龐得正率先開口,“皇上乃萬金龍體,怎可隨意取血!”
成元帝大手一揮,阻止了龐得正的呵斥:“你倒是出息了,朕還未開口,你倒替朕做了決定!”
龐得正身體一顫:“奴才該死,奴才一時情急……”
“罷了,起來吧!”成元帝攏了攏袖子,看向青謹,“朕當是什麼稀罕東西呢,別說是血,就算是朕的肉朕也願意,說吧,要多少!”
成元帝話音剛落,玉瀟然渾身一震,如墨的雙眸中彷彿有什麼暈染開來,聲音哽咽:“父皇……”
成元帝微微一笑,目光裡滿是慈愛:“月兒長這麼大,父皇從未為你做過什麼,而今不過是鮮血而已,月兒作何這般表情,都不像是個震懾群雄,發號施令的大將軍了!呵呵……”
青謹偏過頭去,似有不忍。
成元帝問道:“青謹公子還未說要多少鮮血!”
青謹按捺下心頭思緒:“一滴足以!但在取血前,我要為皇上把一把脈,以確認血性是否相融!”
成元帝不疑有他,伸出手腕遞至青謹面前,青謹也不多說,伸出手指搭了上去,眉頭漸漸緊鎖。
玉瀟然緊緊盯著青謹的面龐,大氣也不敢出,自己的心也隨著那緊鎖的眉頭漸漸揪了起來。
“怎麼?有何不妥嗎?”成元帝盯著青謹緊鎖的眉頭,疑惑道。
青謹收回手,擺出一臉笑意:“並無不妥,請皇上將血滴入這器皿中,我好回去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