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阿彌陀佛,玄奘見過飛虹子掌派,這位女施主是夢衍西!”唐僧見此人氣度不凡,很有禮數,便主動先聲代答。
知道仙子不懂方言,玄奘接著就口為她翻譯道:“夢衍西,這位是崆峒派的掌派飛虹子,他問你是誰?玄奘已經替你作答了。郎”
“什麼……魔贏溪!”
唐僧的方言雖然說得很利落,但並非純正,口音的誤聽使得崆峒派的掌派飛虹子禁不住一陣倉皇,倒退了半步,崆峒派眾弟子畢盡武學所能圍攻此人勞而無功他是親眼所見,而她那隨口一出的音殺功力更是在自己之上,眼下雖無人員傷亡,必定是對方心存仁慈,未開殺戒使然。
飛虹子行禮求證道:“恕在下孤陋寡聞,尊上可是源於先秦的贏溪前輩?鉲”
“掌派怎地自落下風?”掌派飛虹子緊張失態的神情叫崆峒派弟子的心裡咯噔一下,“魔贏溪是誰?源於先秦……如此說來,這老婦人豈不真是妖精!”
唐僧此刻也不免心思凌亂,“這飛虹子神色畏懼,很是忌憚夢衍西仙子。先秦距此已有八百餘年的滄桑!難道夢衍西仙子她揚名已久,而貧道竟充耳不聞,可悲懵懂無知?”
“妖精”別的聽不懂,自己的名字卻是知曉的,她於對方口中聽見數次,已猜出了八-九分意思。
孟贏溪不管對方能否聽懂,囫圇回道:“沒錯,我就是孟贏溪。崆峒派乃是名門正派,不知貴派因何要三番五次地加害於這位從長安遠道而來,向西域天竺苦行取經的玄奘法師?”
飛虹子少時行走過中原數年,語言也自然貫通,孟贏溪的回話他字字明理,完全明白,這關於女妖精贏溪的傳說便是其在漂泊學藝時撞聽偶聞的。
對方承認自己就是魔贏溪,但飛虹子還需深度去確認,其身為掌派,行事必須十分嚴謹,否則自己貽笑大方事小,毀去整個崆峒派的名聲他萬難擔當。
崆峒派掌派撇棄方言,啟用略微生澀的漢語試探道:“晚輩十分景仰武功與人品俱為無上的贏溪前輩,不過……晚輩聽說贏溪前輩擁有不老之碧顏,還有一把不棄之靈劍。閣下自稱贏溪……可似乎是缺少了令人信服的容貌與物證。”
孟贏溪聽罷大喜,她終於能與除開唐僧以外的他人正常交流了,並且對方還是個人物。
於是老妖精玄笑,將錯就錯,堪用師父的名義倚老賣老道:“哎喲我說飛虹子,你這能講人話的崆峒掌派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老身喊停打了,你才取巧鑽空子悠哉出來亮相擺架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唉……這場架打得既冤枉又糊塗,無聊透了!”
飛虹子和唐僧各會其趣意地笑了笑,其餘人聽不懂語言,一律是哈口愣相。
她繼續道:“飛掌派,有質疑可謂人之常情,為了自明,那老身就露露真容叫諸位詳睹,省得口舌蒼白。”
話落顏換,老不勘言的婦女乍然突變。
“啊!”
崆峒派上下頓時***動,即刻便火雞了!
眼前這枯朽的老婦人已然粉琢為雅緻的玉顏,並且是徹骨的妖嬈,她美麗得萬分妖孽,絲絲嫵媚,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勾魂懾魄。
細細辯看,魔贏溪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魅彩流轉,那精緻的柳葉眉彎著,天然描成微笑的角度。面板白而泛著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那麼光華皎潔。唇猶如玫瑰一般嬌嫩,像是玫瑰一樣誘惑。
唐僧再次動容於這位掛有絲絲塵緣,如同煙花般虛無飄渺而又絢爛的仙子,他口中頻頻唸經,自我淨化。
飛虹子心嘆:“她就是贏溪!是天地間最為奇異的女子,她擁有魅惑君王的顏色、剔透光芒的雪膚、迷茫混合的氣質……”
掌派隨即轉身,以方言發號於眾弟子道:“崆峒派八門眾弟子聽令!速向贏溪前輩請罪,以求她老人家原諒!”
言畢,他率眾請罪,其以漢語禮道:“贏溪前輩,適才崆峒派上下對尊上多有得罪,還望尊上寬宏大量,釋懷不計前嫌!”
孟贏溪笑而抬手,“飛掌派快快免禮,諸位道長快快免禮,誤會也是百年修來的緣分,山林有霧,風景才美。”
“崆峒派萬謝尊上菩提心!”
“哈哈哈……”
飛虹子、唐僧與她一起開懷見笑,其他人依舊霧水很重,面相僵硬,直到掌派回首解釋原由後,他們方才驚愕地暗自慶幸了一番,此前好凶險,崆峒派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