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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就這麼怔了許久,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不自在地理了理鬢髮,勉強扯了個笑容道:“少夫人果然聰慧過人,這麼快就背完了?”
元夕堅定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閃著亮光,道:“姨娘可以隨便考我,”
王姨娘狐疑地將眼神移向賬簿,扶在案上的手指僵了僵,才終於抽出一本,翻開內頁細細考過,一連問了幾本,眼看元夕竟真得能背得一分不差,這下她連笑臉也有些掛不住,只得訕訕地誇讚了幾句,心中卻有些慌亂起來。
元夕還是柔柔笑著,聲音中卻透著堅定道:“姨娘吩咐我做得功課已經做完了,現在可以教我真正的管家賬目了嗎?”
王姨娘身子一震,雙手自袖中交握,剋制著自己心中翻騰的怒意,面上卻仍是笑著道:“那是自然,不過少夫人剛剛上手,也不好一蹴而就,不如就先把京郊的幾處田莊交給你來打理如何。”
元夕側頭想了想,覺得這已經算是個不錯的開始。她並不太貪心,明白以自己的能力,不可能短時間接管所有事務。只是從昨日起,她已經暗自下了決心,既然無法做一個得寵的妻子,至少能努力學著去做一個好的主母吧。反正在侯府的日子會是如此,所以她並不太著急。
見元夕應允,王姨娘便自櫃中拿出幾本冊子,大致和她說了京郊幾處田莊的人口、收成及進出專案,又反覆和她唸叨著不要操之過急,元夕也不戳穿,只仔細聽著記著,直到月上中天,才從王姨娘房中走出。
王姨娘站在門檻處,眼看元夕走遠,臉上的笑容才慢慢冷了下來。她轉身回屋,猛地被屋內薰香嗆得咳嗽起來,於是喚了兩個丫鬟進來,恨恨道:“這什麼香!想燻死人嗎,全給我換了!!”兩名丫鬟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何日日點著的薰香會讓她發這麼大的火,但她們一看王姨娘的臉色便知道她心情不佳,忙乖巧地應了下來,熄了香爐跑出去換香來點。
王姨娘走到香爐旁,一臉嫌惡地撥弄著裡面的香灰,咬著牙喃喃道:“想不到啊,以前倒真是小瞧了你。”
元夕帶著安荷往回走去,想到自己今日的收穫,忍不住嘴角翹起,偷偷笑了起來。她腦中想著儘快熟悉田莊事務,腳步也就越發輕快地往回趕去。
剛走到門口,她突然聽見屋裡李嬤嬤正和一人在講話,那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清脆婉轉如黃鶯出谷,又不似府中哪個丫鬟,元夕心中生出些疑惑,推開門去,卻見到一個她從未想到會在屋內見到之人。
只見蕭芷萱穿著杏黃妝花羅緞,白綾細摺裙,正與李嬤嬤說得眉飛色舞,一見元夕進來,便衝上去親熱地拉了她胳膊道:“嫂嫂,你終於回來了。”元夕有些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近,但她對這位小姑素有好感,便也沒有拒絕,只拉了她一起在榻上坐下,笑著道:“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芷萱甜甜笑道:”沒什麼事,就是覺得悶了來找嫂嫂聊天。自從佛堂出了那件事,爹爹就不許我在府裡到處走,說是怕出事,實在是憋死我了。“說完,她氣鼓鼓地撅起小嘴,似是十分不滿。
元夕忍不住想笑,果然是天真浪漫的小姑娘,最大的煩惱就是沒地方去玩,哪知道這幾日宅子裡的勾心鬥角腥風血雨,比不能去玩要令人煩惱萬倍。
她正想說些什麼安撫她,蕭芷萱突然又激動地抓起她的手道:“嫂嫂陪我到田莊去玩可好。去年大哥帶我去過,這個時節,那裡的桃子正好結得又大又甜,大哥還能教我捉魚,可好玩了。”
元夕心中一動,她正好想去田莊看看,畢竟要了解田莊的真實情況,到實地去走走問問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她還是有些顧慮,問道:“就我們兩個女眷去嗎?是不是不太方便?”
“當然不是!”蕭芷萱立刻叫道:“自然要大哥帶我們去,不然爹怎麼可能放我出府。再說,也正好讓大哥大嫂好好培養下感情。”說完她又意有所指地朝元夕眨了眨眼。
元夕聽得有些奇怪,這小姑娘哪裡會懂得這些事,餘光突然瞥見站在一邊同樣笑得別有深意的李嬤嬤,頓時明白了過來,定是李嬤嬤見蕭渡總不往她房裡來,太過替她著急,每日在她耳邊念御夫術還不夠,現在連小姑都一併扯了進來。
想著蕭芷萱正似懂非懂地撮合著她與蕭渡的閨房之事,她臉上便有些發熱,忍不住嗔怨地瞪了李嬤嬤一眼,李嬤嬤卻不以為意,只開心地替她應道:“正好少夫人也要出去散心,就勞煩萱小姐了。”
元夕生怕她又說出什麼話,連忙輕咳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