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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有些奇怪,忍不住抬頭疑惑地看了公主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公主似乎讀懂了她的意思,冷笑道:“你是怕我會忌憚她,擔心她變成另外一個王淑瑤是吧。你放心,她這個人一貫膽小怕事,借她個膽子也不敢造次。現在又好不容易得回女兒,正是急著表現之時,必定會盡心幫你。”她又嘆口氣道:“我雖心裡怨恨她們,可到底還是要以侯府的安危為重,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元夕見她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來,於是向公主道了謝,又問候了幾句才離開。

天漸漸黑了下來,一輪明月掛上梢頭,蔡姨娘正在房內寫字,突然看見窗外有一個人影閃過,她面色一變,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推開門,對丫鬟道:“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著。”隨後緩步走出院子,見身後無人跟著才加快步子,來到一處僻靜的假山後面。

那假山後早已站著一人,她一走過去就皺起眉低聲道:“你現在來找我幹嘛?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那人譏諷一笑,道:“蔡姨娘現在身份不同了,已經不屑再見我這樣的小角色了嗎?”

蔡姨娘臉色緩了緩,笑道:“怎麼會呢,我能有今天還不是多虧了你。只是現在風頭還未過去,你我還是少接觸的好。”

那人道:“我也不想來找你,只是你答應我的事還沒辦到呢。”

蔡姨娘嘴角浮起一個陰冷笑容道:“你說她嗎?放心吧,別看她現在正是風光,很快,我就會讓她嚐到跌到谷底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涼殿的做法是作者君百度的,不得不說古人真得挺會玩的。明天一更還是晚上,作者君雜事繁忙,請大家見諒。

☆、第28章 生隙(上)

時近中秋,從宮裡傳來了一個訊息,常年駐守在益都的慶王和王妃將從青州府趕回京城參加今年的中秋宴。而慶王妃在未出嫁時,曾是瑞安公主在宮中的密友。她跟隨慶王爺離京多年,此次難得回京便想著來見一見這位曾經的好姐妹。兩人隔了二十餘年未見,少不得有許多話要續,因此定下在侯府中留宿幾日。

這對剛剛接掌府中中饋,本來還處在混亂中的元夕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事。迎接藩王王妃的規矩繁瑣,光是要找出匹配王妃身份的住處就令她頗為頭疼。最後還是聽從蔡姨娘建議,將公主所居正院旁棲霞院重新修葺一番,這樣最為省時省力,正好方便兩人來往走動。只是如此便又是一大筆支出,調撥多少銀子、安排多少工匠,工期如何控制,樣樣都需計劃周詳。

元夕幾乎每日都陷在這些瑣碎事務中,忙得腳不沾地,抽空才能回房喘口氣。這日,她正偷得半日清閒,靠在美人榻上,小口呷著安荷替她冰好的酸梅湯。目光移向桌案上不知閒擱了多久的書,突然生出深深的感慨,自己再也回不到躲在相府裡一個人看書發呆的日子了。

可是,要主持偌大一座侯府實在不是一件易事,若是王姨娘還在一定能安排得十分妥當。想到此處,她望了望杯中酸甜相間的湯汁,默默嘆了口氣:王姨娘雖然自私貪婪,到底是將整個心力耗在了侯府上,走到今天這步,是非對錯又有誰能評說得清楚。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李嬤嬤輕輕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個容貌俏麗的小丫鬟,白皙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地望著她,看起來頗令人生憐。

元夕見李嬤嬤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連忙問道:“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李嬤嬤嘆了口氣,道:“夫人最近事務繁忙,本不應隨便來煩你,只是……”

元夕放下瓷碗,故意板起臉,道:“你我之間還說這些話做什麼,有什麼事就快說,再不說我可生氣了。”

李嬤嬤於是扯了身後那個楚楚可憐的小丫鬟到面前,道:“這丫鬟名叫墜兒,是二少奶奶房裡伺候得,她恰好是奴婢的同村,所以我們平日裡十分投緣。誰知就在幾個月前,她去給二少爺送茶點時,竟被……”她停了話頭,深深嘆了口氣,墜兒更是捂住臉嚶嚶哭了起來,李嬤嬤也抹了把淚,繼續道:“我們這些做下人得,命本就不由己,平白被壞了清白也只得將苦水自己吞下,誰知這個月她就發現自己有了身子,二少爺卻怎麼也不願認賬,二少奶奶也說她行為不端要將她的胎兒落下逐出府外。她一個弱女子,在京城又無親無故,只有找上了老奴,想求夫人替她做主。”

元夕皺起眉頭,如果她說得是真得,這件事關係到侯府的血脈,怎麼夜輪不到她來出面,於是試探地問那早已哭成淚人的墜兒道:“老爺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