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吧檯,看著木塵,問:“米舒呢?”
看見揹著個書包的我木塵明顯一愣,在他看來我這種到處混跡的女孩要麼已經早早輟學,要麼還在各種職業的技校混日子,像我這種背書包進酒吧的絕對是絕品。
但成熟的表現就是,即使感到驚訝,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木塵邊擦著酒具邊回我:“估計在換衣服吧。”
“哦!”我應了一聲,順便擺擺手拒絕了要將我往裡引的侍者,或許是看過了太多冷臉,對於別人的笑意相迎我很是反感,特別是那種假到作死的。
我不是沒聽到過那些侍者著背後議論我,在廁所的隔間裡,在樓梯口的轉角處甚至是在試衣間外等米舒換衣服時,我都能從她們嘴裡聽到各種關於我的言論。
我是很有名氣,但那只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想不到如今我和林凱結下仇的事已經以一種病毒的方式蔓延了開來。
一百個人就有一百個說法,其中還包含各種腦補的,添油加醋的,總之流言那東西從來不會單一,各種鋪天蓋地,但一見到我她們又開始扯起嘴角,似乎想讓我這上帝感受到那無微不至的服務。
人小腿短,我坐在吧檯前,兩手巴拉在臺面上,兩條腿在下面晃啊晃的,我就想不通了,就我這模樣還有人說我是被人包養的,誰眼瞎了包養我這種貨色?
我百無聊賴的吸著果汁等米舒,而木塵本來就不多話,所以空氣中有的只是舒緩的音樂和淡淡的酒香。
我一邊歪著腦袋一邊咬著吸管,多數這種時候我都是遮蔽了外面的世界,所以當我看到木塵推過來一瓶87年拉斐時,我整顆腦袋像是被敲醒。
我估計當時的我肯定是大腦痙攣了,否則怎會想都不想就開口,還伸手去推開那杯酒以示真誠,“那麼貴的酒,我喝不起啊!”
當木塵那張便秘臉抽搐了幾下後,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站在我身邊的人。
驚愕,錯訝,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耳根下的紅色印記,季浩然,星火的老闆,我只是沒想到他比我想像中的更要年輕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