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的。咱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叫門,我也沒信過。不過人家說,咱也堵不住他們的嘴。”
高氏氣道:“那你先說你哪裡聽來的。”
王氏笑道“大嫂子你別生氣,人家說閒話咱還管著了。也不當真……”
高氏突然聲音提高道:“也不當真你們就敢胡說八道?頭上三尺有神明,敢說的就給我站出來!”
唐文汕和老三忙笑著打圓場,“別生氣,別生氣,就是有些人嚼舌頭,景森娘聽來的,她能去說這些東西,咱們是一家人,怎麼會幹這個呢。”
王氏哼了兩聲,“不想借就不借,用不著這樣的。一回回都這樣,自己不想借東西就使喚上個孩子。上一會常永忠家,後來借桌子椅子的,都是這樣,何必呢!”
說著就要走。
杏兒站在鍋門口,把手裡的笤帚呼得朝她扔過去,“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王氏立刻跳腳“怎麼杏兒,你還想打殺我?怎麼的打殺我,你打打試試。你個小騷X兒,你不乾不淨兒的在大路上勾搭男人,你還來打我。”
杏兒一聽氣得兩眼發暈,想也不想“啪”地一聲,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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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一懵,沒想到就捱了打,立刻就張著兩隻爪子來撕杏兒的頭髮,杏兒抬腳一腳揣在她肚子上,王氏嗷得一聲就破口大罵,大哭大喊。
屋裡的老三唐文汕一看急了,老三出來就要打杏兒,唐文清一下子從炕上跳下來,從桌子上抽出雞毛撣子喊道:“老三你敢動手試試!”
老三吹鬍子瞪眼地仗著喝了幾盅酒就想象以前那樣耍酒瘋,雖然沒敢打杏兒,摸起個板凳就“哐當”一下子砸在風箱上,“乓”的一聲,把上頭一個水瓢彈起來摔在了地上裂成兩半。
唐文清一下子火了,提著雞毛撣子抽過去,唐文汕假模架勢地來抱他,嘴裡說著“大兄弟別生氣,”還笑著讓杏兒這個臭丫頭快給三嬸磕頭賠罪。
高氏知道自古來勸架不能攔自己家男人,一攔的功夫就吃虧讓人打了,她握著炕笤帚“啪”地一下子就狠抽了唐文汕胳膊上,雖然還穿著棉襖也疼得他嗷一聲,立刻顧不得抱唐文清了,扶著門站著。
老三見大哥一雙眼像狼似的瞪著他,心下有點怕,卻還是硬氣地道:“大哥,你還想打我?杏兒這沒大沒小的……”
要是他動手碰杏兒一下,唐文清一定跟他拼命,見他沒動手便也不動手。
這時門一下子被推開,老四和景椿拎著棍進來,喊道:“他孃的哪個窩囊廢來俺大哥家撒潑!”
老三見老四提著棍一副門神的樣子,瞪眼道:“你逞什麼能?你還想殺人?你就不怕坐牢?”
老四把棍使勁一杵,威嚇道:“你要是敢在大哥家撒潑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打殺你!”
唐文汕見自己人少,忙拽了拽老三,道:“咱不過是來借錢,既然大兄弟不肯借,何必大動肝火,快走吧。”說著又去扶王氏。
王氏大哭大鬧,尖聲地胡亂罵,“自以為長得有幾分姿色了不起,賣什麼的人家還不知道?那媳婦兒是什麼人兒,誰不知道?天天招些不三不四地男人家去鬼混,錢這麼來當然容易。”
她說的又快又尖,撕心裂肺的大家初始還聽不清,後來越聽越不對勁,竟然發現她在罵秦泠月在家裡養漢子賺錢的話。
景椿掄著棍子就要上前揍老三,唐妙忙從後面抱住他,低聲道:“看我的。”她將他們一推,大喊道:“啊,有條蛇,蛇!”她提著手裡的二叉鉤子狠狠地朝王氏砸去,那頭是鐵叉,要是砸上就是個狠的。
唐妙見他們來串門就咯癢,飯沒吃完就藉口去了奶奶家,後來尋思肯定不是好事兒,回來偷聽了聽,發現語氣不善,她立刻去門口擺弄一番,然後去西屋叫了二哥又去奶奶家喊了四叔。
老三嚇了一跳,可她氣勢兇狠地砸過來也不敢用手擋,忙把王氏一拖,那一鉤子就狠狠地砸在她的腳上,疼得她嗷一聲,立刻罵不出來了,蹲在地上哭爹喊娘地乾嚎。
唐妙的二叉鉤子是蕭朗給她特製的,輕快細長,適合她用,她一直用來勾草或者耙糞耙地。閒暇裡她還假裝自己是俠女跟蕭朗幾個玩一玩,雖然是花拳繡腿,可蕭朗也煞有介事地教教她。
唐妙不等人家來拉她回身又是一陣揮,“你們快出去,那蛇跑進來了,啊,那裡!”她揮著二叉鉤子在鍋底口一陣砸,幾次險些招呼在唐文汕身上。唐文汕見他們人多,大家撕破臉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