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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顧寒看著井九的臉,微微挑眉,有些不喜。

不知道是因為那張臉太美,還是因為那張臉上的神情太過淡然平靜,與柳十歲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

……

就在井九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井九望去,發現說話的人是那個叫顧寒的兩忘峰弟子。

柳十歲微怔,趕緊解釋道:“顧師,這是我家……”

顧寒沒有讓他把話說完,淡然說道:“我告訴過你,在這樣重要的時刻,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你分心。”

這句話隱著的意思非常清楚,他根本不在乎井九是誰。

“自己過來領受責罰。”顧寒說道。

井九看了他一眼。

柳十歲趕緊對他擺了擺手,走回顧寒身前。

一個梳著髻的胖子從顧寒身後站了出來,雙手捧著一個用布包住的物事,他用肥胖而靈巧的手指解開繫帶,露出了裡面的那根棍子。

看著這幕畫面,人群有些譁然,那些落在柳十歲身上的視線裡多了些同情,更多的卻是羨慕。

那些從樹林裡走出來的弟子,眼裡也有著這樣的情緒。

那根棍,不是青山宗的劍律,而是兩忘峰的規矩。

顧寒要用兩忘峰的規矩責罰柳十歲,那麼就等於是把柳十歲當作兩忘峰的親傳弟子在管教。

對於一心期盼在承劍大會上被兩忘峰挑中的內門弟子們來說,這樣的管教實在是值得羨慕的待遇。

堅硬的木棍落在柳十歲的背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接受責罰時,自然不能運起真元護體,柳十歲只能硬撐。

木棍不停落下,悶響不停響起。

柳十歲很痛,眼裡滿是淚花,卻依然要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動。

看著這幕畫面,井九沒有說話。

忽然,他感覺到了些什麼,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顧寒冷漠的眼神。

他靜靜看著對方。

柳十歲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忍著疼痛不停搖頭,示意他不要亂來。

井九安靜了會兒,轉身向峰外走去。

在場這麼多人,只有顧寒注意到,在他轉身的時候,也搖了搖頭。

……

……

“夠了。”

顧寒示意懲處結束,看著遠去的井九的背影,微微皺眉。

那個胖子收回棍棒,仔細地用青布裹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眼裡卻有寒光掠過。

“如何?這個弟子很出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確實好看,令人嫉妒。”

做為兩忘峰弟子,他們哪裡會關心容顏美醜這種小事,所問如何自然指的是井九的修行天賦與潛質。

顧寒說道:“道種普通,資質普通,如果他真如傳聞裡那般不求上進,那麼應該是備了很多丹藥,才能在兩年內破境。”

胖子說道:“他可能是朝歌皇朝裡的哪位公子,手裡有些珍貴丹藥也屬正常,而且據說腦子很好使,要不要和他聊聊?”

顧寒說道:“我兩忘峰的劍是用來殺人的,再如何聰明,智識過人也無用,如果能靠丹藥求大道,還修行做什麼?”

對話時他們並未避著柳十歲,柳十歲聽的有些著急,想要替井九辯解幾句。

在他想來,公子如果也能提前拜在兩忘峰門下,當然是最好的事情。

“兩忘峰弟子,不可能是一個僕人,你記住這一點。”

顧寒看著柳十歲,語氣裡帶著不容質疑的意志:“不要與他繼續來往。”

柳十歲呆住了。

顧寒沒有理他,帶著一行弟子向劍峰裡走去。

柳十歲站在原地,沉默了很長時間,終於還是跟了上去。

……

……

看著向劍峰崖壁間走去的那行人,有位知道洗劍閣情形的弟子不解說道:“顧師不是甲課的仙師?難道他們還沒有取劍?”

行雲峰執事說道:“柳師弟半年前便已經取了劍。”

弟子們更覺奇怪,心想那他們還上劍峰做什麼?

顧寒帶著的那行人已經走上了峰劍,漸行漸遠,已經快要變成崖壁間的一串黑點。

這些弟子們沒有師長帶領,自然不敢跟著去,只好在峰下看著。

隨著時間移走,更多的雲行峰執事與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