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顯示的備註是:惡魔。
我驚疑的抬起頭,看向了前面坐在正駕駛上的吳文姬,這個女人多大了啊?就算比我小,也應該小不了多少吧?這備註不是非主流小學生風格嗎?
而且,一般尋常的人,根本不會給別人隨便取暱稱,除非,那個人比較特別,有什麼特殊意義。
但不容我繼續深思,電話已經接通了,李祚盛在裡面喂了一聲,我直接說道:“你們回去了吧?”
聽到我的聲音,李祚盛立馬就反應過來,急忙問道:“兄弟,你有沒有事?我看到那老虎似乎被捅了,你乾的?”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大盛哥居然還看到了老虎受傷,看樣子那個時候他還沒走,應該在不遠處觀看。
我得意的笑道:“那還能有誰?”
“厲害。”李祚盛先是誇讚了我一句,接著又有些擔憂的說道:“不過那麼多警察,你還捅了人,不要緊吧?”
“沒什麼事,不用擔心我。”我給李祚盛吃了顆定心丸之後,又給他發下了一個任務,道:“你明天晚上,帶人接著去那家酒吧,你就可勁鬧,把這場子給廢了,再放點狠話。”
李祚盛疑惑的道:“怎麼放狠話?”
李祚盛沒混過,其實我也沒混過,我皺著眉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你就說,這場子廢了,我徐遠挑的,想玩的,就去夜色。”
說完以後,電話裡安靜了幾秒鐘,李祚盛似是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場子廢了,徐遠挑的,想玩就去夜色,就完了?”
我很尷尬的恩了一聲,接著不理會李祚盛強忍著的笑聲,正聲道:“陳二飛要是派人去鬧事,兄弟你幫我先守著,等我出來了直接回頭砸,我就看看我一家場子不開張虧得厲害,還是他十幾家場子不開場損失得多。”
“恩,好。”
“那就這樣,先掛了,哎對了你回去跟李總說一聲,就說我被吳警官帶走了,很安全,讓她別擔心,捅人這事就別說了。”
李祚盛那邊連著“恩”了兩下,我交代完了以後就把電話掛了,一抬頭髮現吳文姬居然正回頭看著我,幸好前方是紅燈,不然車停在路中間實在太危險。
但是緊接著,我又發現吳文姬的神色不太對勁。
“手機給你。”我跟吳文姬對視了兩眼,只從她眼睛裡看到了木然喝呆滯,感覺無趣,便把手機遞了過去,最後再看了一眼通話記錄那裡的惡魔兩個字,而這一幕正好被吳文姬發現。
“啊啊啊啊!!!”
吳文姬瞬間就崩潰了,在警車裡大吼大叫。
我猜到了一點她崩潰的原因,這個時候說任何話都容易被她當成發火洩憤的物件,所以我乾脆把頭轉過去,看著窗外城市的夜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紅燈足有七十五秒,這漫長的過程過去了一半,吳文姬終於不喊了,面紅耳赤的不敢看我,低著頭把手機緊緊的捏在手裡說道:“我這個備註是因為,擔心別人發現你的身份!”
“咳,我知道,我懂,可以理解,幹咱們這行的謹慎一點是好的。”我差一點笑噴出來,這個理由也真是太荒誕了,但我還是跟著附和了幾句,免得把這個霸王龍氣得現出原形,那我可就難看了,比起冰冷易怒的她,還是這種抖M更加萌萌噠。
吳文姬身子直顫,將一口銀牙咬的嘎吱作響,緩緩的抬起頭來,怒不可遏道:“徐遠!你還在偷笑!”
我不敢再放肆,唯恐徹底激怒了她,把腦袋向後仰了一下,板著臉說道:“大姐,綠燈了綠燈了,你再不走後面就撞上來了。”
吳文姬生氣的哼了一聲,冷著一張臉轉過身去,發動汽車。
我心裡哀嘆一聲:“為什麼我會是惡魔?我小學就是少先隊員,初中是共青團團員,大學的時候也入了黨宣了誓,我這種共產主義接班人為什麼要被冠以惡魔的稱號?”
一路無話,到了警局門口,便看到有人在接我們,準確的來說,是來親眼見證我進入警局的,這人,就是馮天翔。
下了車,吳文姬在前我在後,慢慢的踏上臺階往警局裡走去,我們倆都沒把馮天翔當一回事,就打算這麼直愣愣的進去。
但馮天翔卻忽然伸手攔了一下,說道:“今晚我值夜班,要是你不方便審,我可以替你代勞。”
吳文姬目不斜視,眼看著前方,姿態高冷到極點,語氣冷漠的說道:“不用了,你既然這麼敬業,就該把城中區的治安好好的抓一抓,最近扒手和搶劫的很多,不少市民都反應安全係數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