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重竟說出這麼硬氣的一番話來,自己不免也提起氣來說話:“你這是年輕,不知道事。世事哪輪到你這麼隨心所欲的!除非……你和鳳豔凰一起罷了。”
48、
鳳將軍本就是景重的一塊心病,現被藍儀提起,不免更惱了,只說:“你說你我的,何必拉扯起他來?可見你終日不忘他。既如此,你何不與他一起?你與他一起了,誰敢收玉鐲?”
藍儀一聽這話,頓時心虛,只說:“你才拉扯!何必說這個!”
景重雖然天真爛漫,但也是個細心聰明的,一眼看出藍儀慌了,心裡更疼,也更禁不住說話:“你三日兩頭的往外跑,不是去北洲,就是去渝泉行宮,打量我是個呆子、聾子、瞎子、傻子。你說我‘何苦來’,我才問你‘何苦來’!”
藍儀聽他提“北洲”,更了不得,只說:“誰與你說的‘北洲’?”
景重也是隨口說的,也不知道藍儀到底在北洲幹什麼了,只是聯絡起種種形跡來,只唬他說:“誰告訴的也不打緊!我只是打聽清楚,免得日後‘五勞七傷’的!”
藍儀聽了,越發心虛,卻又冷眼看著景重,心裡盤算幾番,才笑說:“你唬我。”
景重別過頭,心裡確實不知道北洲之事,只是也不慌,淡淡說:“就是唬你的。你自己沒心虛做賊,我唬誰去?”
藍儀沒想景重有這麼伶俐的口齒,想素來亦低估了他,扯下了那銅燈釦針,放到了桌上,轉身走了。其實景重素來機敏,但又溫和,不掙那口氣,今天卻這樣針鋒相對,豈不是因為關心則亂、心傷過度之故?景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