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一派粉飾的太平,但如果這樣,又怎麼會沒從莫翰處得知一絲一毫,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她腦中一片混亂,各種匪夷所思相攜而來。才離開這短短時間,變化如此之大,真是“日新月異”啊。
不過……
朱琳眸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位典吏,這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她馬上將此想法驅逐出去。現在這眼光還真是不能相信,怎麼看誰都覺得熟悉。她壓下心中疑惑,挑了一抹淺笑說道,“這位大人還真是信得過草民,如此坦言相告,不怕我們將你此番話告知他人嗎?那樣,大人可就危險了。”
“陳大人的朋友,沈某當然信得過。”典吏神色肅然,“再者,妖婦奸人當道,我輩早已不堪其辱,若是流血可正朝綱,沈某萬死不辭。”
呃……碰到一個如此忠義之士,朱琳還真覺得,怎麼說呢,開了眼吧。但是,唉唉,我又不是你們朝廷之人,這些義正言辭的話跟我講了,估計就和打水漂沒啥兩樣。自己穿越來又不是給你們清君側保國昌的,當然更重要的是自己沒那能力。
再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不是熠皇被美色眯了眼,寵愛過度,也不會出現美色亂國之事。不責怪那個應負主要責任昏庸的皇帝,倒只來怪紅顏禍水,將責任推在一個女人身上,悄悄鄙夷之。不過,這沈大人也是一片忠心,自己就先不要打擊他了。
腦子迅速轉過幾圈之後,朱琳整理一下心情,懇切地說,“沈大人此言差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要動不動就提死不死的,你們這些人沒有命在,怎麼去正朝綱?!”朱琳深深覺得自己其他事情做不了,但勸導這位沈大人珍愛生命,還是義不容辭的。
只見這位沈大人盯著朱琳看了片刻,然後深深一揖,說道:“姑娘所言極是,沈某受教。”
咳咳,這麼大的禮,自己可當不起。朱琳忙向前一步,想要扶起這位大人。
但楊漣卻是先她一步,淡淡地說:“沈大人言重了,我等草民不敢受大人如此大的禮。只希望大人可以早日懲奸除惡,也是我們小民之福。”
朱琳白了他一眼。話雖說的不錯,但是楊漣的態度卻是倨傲不恭,甚至還帶著幾絲嘲諷。
那位沈大人卻是不以為意,滿目肅然。
“哎,對了,那位禍水美人是哪位?”朱琳的八卦之心被點燃,能在半年時間把熠皇迷得神魂顛倒,一定美豔非常,手段非常,非常人所能及。
“陽氏貴妃……”沈大人咬牙切齒地說,似乎恨不能寢其皮食其肉。
“什麼人 ?'…99down'!”楊漣和陳甫同時出聲,飛身追了出去。那位沈大人也跟著出去。只有朱琳一人安閒地坐著,楊漣比自己功夫高多了,自己去也是拖後腿。
只是,外面有人,自己怎麼沒有察覺?楊漣也就算了,那貨功夫遠比自己高,怎麼陳甫現在也達到如此修為?在陽曲書院時,兩人曾經相差甚遠,但是後來朱琳狠命努力,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想來想去,只能歸結於自己這半年來,在榆國過得太安逸,談戀愛誤學習,原來在哪個時代哪個地方都是真理啊。“都是莫翰的錯,”朱琳拿出一個小人小聲嘀咕著,“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不一會,楊漣和陳甫相繼回來。不過,兩人的神色有點不太對勁。
“沒追上?”朱琳試探地問,因為考慮到兩位男性的自尊。
楊漣點點頭,陳甫不作聲,算是預設。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朱琳有些擔心,他們剛才說的可都是敏感話題。
楊漣搖搖頭,陳甫繼續沉默。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沒追上也沒看清,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的萎靡不振,出了事要想辦法解決才是。
“靜觀其變。”楊漣不鹹不淡地吐出四個字。
朱琳臉黑了黑,你公羊大爺的,這是什麼態度?!他們倆可以一走了之,再說現在他們也是易容過的,出了這門再換張臉,那人還認得出?但是陳甫和沈大人不一樣,他們的身份這麼明顯,對方閉著眼睛也能找出他們。她怎能安心置他們於危險之中呢?
“哼!想不出辦法,你就留在這保護他們。”朱琳橫飛楊漣一眼,算盤不要打這麼好。
“不用,應該是林子恭派來的小嘍囉。”陳甫目光微閃,說道。
“派來的小嘍囉?”這樣的理由都能說得出來,陳學長腦子進水了吧,朱琳望著屋頂直翻白眼。好吧,先不說陳甫的功夫如何,就說楊漣這貨,怎麼說也是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