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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是我不相信大人,只是,”君嘯苦笑,“我們百十號人,竟然都搞不清銀子是如何被掉包的,連我們都如此,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一路上毫無異常?”花非花突然插嘴。

君嘯看了看她,搖頭道:“就是太正常,才分外奇怪。大理寺的人審了我們好久了,你看他們有結果麼?”

“那麼江北的太公酒樓呢?”花非花忽然說。

江留醉一怔,隨即想通了,那條路正是運銀的必經之路,芙蓉可能早就伺在那裡。君嘯的神情有幾分古怪,像是小孩子做了錯事被父母捉到,微有赧色道:“你知道我們去了太公酒樓?”

酈遜之冷笑道:“案卷說你們一路住在驛站,看來你們都說了謊!”

君嘯許是內心有愧,語聲低沉了許多,“我們……覺得沒什麼,又怕王爺怪罪,就都說好了不提。我知道是不應該,但在那家酒樓的確沒出事。”

酈遜之冷冷地道:“出不出事,豈是你說了算。君將軍,你未免太天真了。”他不由把前面的好印象盡數打消,而“君將軍”幾個字,此時聽來已有奚落之意。

江留醉自言自語道:“難道這批官銀也是芙蓉劫走的?”酈遜之道:“大有可能。”君嘯聽到“芙蓉”的名字,大為震驚,“什麼?芙蓉?誰是芙蓉?”酈遜之的語氣幾乎成了嘲諷,冷淡地道:“就是太公酒樓的老闆娘。”

君嘯的表情變化了幾種,從吃驚到迷惑、到恐懼,最後換作了逃避,“不,不可能。”

花非花嘆氣道:“那日因為有她,你們才留在那裡?”君嘯不語,極力回憶那天發生的事。酈遜之對芙蓉起了好奇心,整件事前前後後都與這個美麗的女殺手有關,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花非花刨根究底地問道:“你們住在那兒的時候,官銀放在哪裡?”君嘯說得極慢,有氣無力,“就放在一間大屋子裡,一直有人看守。我能保證沒出岔子。”花非花不理會他的信誓旦旦,繼續問道:“看守的人有幾個?是否一直待在屋子裡?”

“有三個,他們一直待在箱子的旁邊。”

“這三個人是不是也關在大理寺?”

“是的。”

花非花低頭沉思,酈遜之問:“你想到什麼?”她嘆氣道:“那日燕郡主失蹤,就是因為他們在屋底挖了一條秘道,我想,會不會在太公酒樓也有同樣的秘道?要瞞住那三個人並不難,只需一點迷煙,過後他們不會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君嘯聽她講“燕郡主失蹤”,叫道:“你說什麼?郡主失蹤了!?”三人朝他點點頭,他頹然地問:“是麼?王爺知道嗎?”酈遜之的臉板得很難看,一字一句地道:“嘉南王可能還不知道,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劫走燕郡主的人就是殺手芙蓉。”

君嘯愣了半晌,長嘆一聲,“想不到,我竟會栽在她的手裡。我把前因後果詳細地講給你們聽。”他的話剛說完,眾人忽然聽到了鬧哄哄的聲音,外面大呼小叫的像是出了事。

江留醉道:“我出去看看。”推開牢門走了出去。酈遜之目送他離開,轉頭望著君嘯道:“你先看看尊夫人的信。”君嘯這才想起彎月給他的信,連忙舉到眼前。信中彎月要君嘯相信酈遜之,稱酈遜之是天宮的朋友,戴有天宮信物。問他身體如何,需要些什麼,案子有沒有進展等。最後提到天宮主會盡力援救他,讓他放心。

君嘯按下信,此刻他越發感到自己的愚蠢,竟然會鑽到別人的圈套中而不自知。

“你們為什麼會住到太公酒樓裡去,總該有個原因。”酈遜之心急,忍不住又發問。

“有幾匹馬沒喂足,半路上餓了,正好就在太公酒樓附近,想想天也暗了,就住了下來。”

“馬怎會沒喂足?”

“好像臨時馬匹不夠,借調了幾匹跟我們走的緣故,我想,應該是那幾匹馬沒喂。”

“你為什麼沒在案卷上提這事?”

“我沒想到,大理寺的人也沒問。”

酈遜之想,他們連去太公酒樓的事都沒說,自然不會提起這些事。這馬匹是第一樁蹊蹺事。

“第二天你們幾時上路的?”

“一大早就離開了,那時天還沒亮。”

“老闆娘出來了嗎?”

“沒有,沒見著她。王爺跟我說過,無論住哪裡都要一早上路,我們走得很急。”

“當天夜裡你們在酒樓裡做了些什麼?”

“那時是我們出來的第一天,大夥兒喝了一夜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