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鳳英秀目一瞪道:“你要怎樣才能洩恨?”
歐陽昭冷冷地道:“在下今夜這點報復,只不過是他們過去施諸於在下身上百分之一,在下雖不要他們付出利息,但卻必討還本錢,方能洩消心頭之恨。”
施鳳英一聲嬌喝道:“你這人心腸也太狠了。”
“這也是心腸太狠?”
歐陽昭說著,陡地哈哈一聲朗笑道:“在下身負血海深仇,心腸要不狠,如何能替父母報仇?”
施鳳英微笑地說道:“你替父母報仇,對仇人心腸狠,那是另一回事。”說著粉臉一寒,秀目圓瞪,嬌喝道:“他們是你的仇人麼?”
歐陽昭冷冷地道:“他們雖不是在下的仇人,卻是在下心中最恨之人。”
施鳳英怒聲喝道:“你這人簡直有點不通人性。”
歐陽昭軒眉朗聲喝道:“施姑娘,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施鳳英道:“不客氣又怎樣?”
“哼!”
卓小燕忽地身形一晃,躍到施鳳英身旁,向歐陽昭嬌聲說道:“祿哥哥,你別生氣,鳳姊姊言語得罪你,我代她向你賠禮,好嗎?”說著,便向歐陽昭一福。
歐陽昭急忙雙手連搖地說道:“小燕妹妹,你快別這樣,我不敢當。”
卓小燕朝他嫣然一笑,脈脈含情中而又參雜著絲絲幽怨,注視著歐陽昭的俊臉,幽幽地說道:“祿哥哥,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歐陽昭微笑地說道:“小燕妹妹,天心莊上,只有你媽和你兩人對我最好,自從你媽去世後,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儘管說好了,我一定會聽你的。”
卓小燕一聽歐陽昭提到她的母親,芳心中不禁有些兒黯然,輕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唉!我媽要是不死就好了,她老人家要是活著的話,一定不會得容許他們欺侮你,折磨你的。”
歐陽昭點了點頭。
卓小燕柔聲說道:“祿哥哥,我知道你心中已經恨透了我們天心莊的人,尤其是對我哥哥和楊師兄他們更恨。”
歐陽昭微微一笑道:“但是,我不恨你。”
卓小燕朝他甜甜地一笑道:“謝謝你,祿哥哥。不過……”
歐陽昭含笑說道:“不過什麼?小燕妹妹,你說吧。”
卓小燕望著他,有點惴惴地說道:“祿哥哥,我想請你不要難為我哥哥和楊師兄、徐師兄他們,可以嗎?”
歐陽昭聞言,略一沉吟道:“好,我答應你。”
卓小燕純潔美麗的嬌靨上,現出了百合花般的笑容,是那麼嬌甜而又嫵媚。
她望著歐陽昭嬌聲說道:“祿哥哥,你真好!”
歐陽昭朝她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吳娟娟含著一股醋意地望著卓小燕說道:“卓姑娘,他好,你也不壞呀!”
卓小燕不由微微一怔,望著吳娟娟問道:“姊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吳娟娟一聲冷笑道:“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哼!”
卓小燕望著吳娟娟茫然不解地問道:“我知道什麼?”
吳娟娟冷冷地道:“不知道就算了!”說罷,轉向歐陽昭嬌聲說道:“三弟,我們走吧。”
這時,青城六道中的明空、明心與華山派弟子,均已離去,只剩下與當年殺害歐陽丹夫婦公案毫無關聯之人,仍遠立在兩丈以外看熱鬧,沒有離去。
歐陽昭俊目電閃,掠視了這些沒有離去的武林人物一眼,又向卓小燕望了一眼,這才朝吳娟娟點了點頭。
神州三傑正要轉身離去,忽聞銀蠍女施鳳英嬌聲喊道:“慢著!”
歐陽昭冷冷地問道:“姑娘還有何事?”
施鳳英白了歐陽昭一眼,嬌嗔道:“我沒有和你說話。”說著朝白衣追魂段彬嫵媚地一笑,語音嬌甜地說道:“段相公,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白衣追魂段彬劍眉微微一皺,點點頭道:“可以,不知施姑娘和小生談些什麼?”
施鳳英朝他含情地一笑,嬌聲道:“我想和你談的可多著呢。”
白衣追魂段彬聰明絕頂之人,他心中微一沉吟,便已猜到銀蠍女施鳳英根本沒有什麼話和他談,只是想借著這談談二字為由,和他接近接近而已。
於是,他便故意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望著施鳳英問道:“重要嗎?”
銀蠍女施鳳英自那天在天心莊擂臺上,乍見白衣追魂段彬時,就已被白衣追魂段彬那俊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