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秀士舒敬堯的戲言二字出口,場子中啊呀連聲,幾個人全都失聲驚呼。
歐陽昭與鮑慶餘當然是最為關心。人影晃動,兩人齊向青衫秀士舒敬堯撲去、青衫秀士舒敬堯不由失聲叫道:“你……”
原來,烈酒毒煞鮑慶餘的身法雖快,因受功力耗失的影響,又見歐陽昭已起勢而至,懍然一驚,中途收勢停身。
而歐陽昭憤怒至極,不但不慢,反而加快,人到招出,一探猿臂,右手的三指已按在青衫秀士舒敬堯的肩井之上。
他不等舒敬堯說話,已厲聲道:“你身為一十三省窮家幫的幫主,我向以晚輩之禮相見,為何拿我父母的血仇作為戲言,開起玩笑來?”
青衫秀士舒敬堯此時肩井被按,只要歐陽昭一運功力,少不得落個肩骨粉碎,一臂殘廢。
可是,他臉上笑容未斂,依然淡淡地道:“烈酒毒煞鮑慶餘怪我,也還有點理由,因為他功力受損,險些兒丟人現眼,你歐陽昭卻來怪我,未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歐陽昭聽不出他話內之意,餘怒未已地道:“我身中昧火百鍊酒毒,乃是由於你一句戲言引起,你還能不承認嗎?這算是好人?哼!”
“百鍊酒毒。哈哈!你叫別人瞧瞧!”
青衫秀士舒敬堯目光一斜,瞟在歐陽昭的臉上,同時用手向他的頂上一指。
眾人先前全力注意眼前的變化,並未留心其他地方,此時經他一指,不由全都把目光移到歐陽昭的頂上。
但見歐陽昭的頂上,此時白霧騰騰上升,如同才開啟的蒸籠似的,一片白茫茫的清晰可見,酒氣沖天。
這乃練功聚氣之人,極為罕見之事。
歐陽昭這時自己也覺著十分奇異,先前體內蟲行蟻走的現象頓然而失,但一陣陣按捺不住的無名之氣,直衝靈臺,憑你如何,也難以遏止。
烈酒毒煞鮑慶餘的面色一陣大變,失聲地叫道:“咦!酒氣上衝,難道說你……”
說著一臉驚異之色,訥訥地不知所云。
青衫秀士舒敬堯盈盈一笑道:“放心。歐陽少俠的功力雖然不弱,但也沒到三花聚頂之境!”
鮑慶餘瞠目結舌,怒道:“花子頭!你搗的什麼鬼?”
歐陽昭耳聽他二人的一問一答,按在青衫秀士舒敬堯肩上的三指,不知是按下去好,還是收回來的好,不禁道:“前輩,其理安在?”
青衫秀士舒敬堯淡泊地道:“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武林中事,可沒有個一定的譜兒。”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