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4部分

也不回答歐陽昭的話,反而眼中露著光彩,嘴角含著微笑,反問一句道:“你此時感到如何?”

歐陽昭在未弄明真像之前,既不能驟然同他翻臉,只好實情實說地道:“通身蟲行蟻走,感覺十分不舒服!”

烈酒毒煞鮑慶餘自噴出昧火百鍊酒毒之後,早已盤坐當地,調息行功,聞言微睜雙目,佯笑著道:“何只於蟲行蟻走!

恐怕已血混氣亂,再過片刻,也許就遍體濃血,落個潰爛而死了,何必死要面子!”

歐陽昭不料這昧火百鍊酒毒有這等烈性,聞言半信半疑地道:“老煞怪!你瞎吹可唬不住人!”

他的餘怒未熄,說著,勢子一斜,又待向盤坐行功的鮑慶餘奔去。

慧果大師不由一飄袈裟,伸手一攔道:“少俠。連番地中了酒毒,千萬不要心浮氣躁!”

智清道長也湊了上來,低聲道:“鮑慶餘的話不錯,百鍊酒毒毒性最烈,中上一點,兩個時辰之內,必然引起潰爛,化濃化血,難以醫治,也沒解藥!”

歐陽昭先前還未全信,此時見這兩大掌門全都十分凝重,再也不能置疑,心中一個翻騰,心想:“舒敬堯他是怎麼了?”

想著,雙眼一愣,不由回頭盯在青衫秀士舒敬堯的臉上。

但見舒敬堯面有得色,對著歐陽昭道:“少俠!你安心勿躁!”

歐陽昭對於這位一十三省窮家幫的幫主,自從黃山之上稍有誤會,以後多方打探明白以來,可說是十分的崇敬。眼下被弄得身染巨毒,歐陽昭除了心中十分不解,或以為舒敬堯是毫無存心以外,對舒幫主並沒有半點指責之意。

青衫秀士舒敬堯一面安慰歐陽昭,一面衝著烈酒毒煞深深的一揖到地,含笑著道:“鮑兄。數十年不見閣下的酒雨,今日一見,功力更加精進了!”

在場之人聞言,心中都不由暗罵聲:這花子頭無聊!

烈酒毒煞鮑慶餘不知舒敬堯此話的含意,是有心挖苦,還是真個地向自己臉上貼金。

因此,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誰知青衫秀士舒敬堯又嘮嘮叨叨地道:“據兄弟所知,你這功夫首先要喝下三十六斤上等花雕醇酒,用內功把這些酒壓入體內各大穴道之中,不斯地運起體內三昧真火煉它百日,而且每日必在子午兩個時辰中鍛鍊,不能一日間斷;同時在這百日之內每天還要喝下同樣的烈酒三斤六兩,不知是也不是?”

他這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不但眾人聽出了興趣,全都一聲不響,連烈酒毒煞鮑慶餘也不由面色一紅,從地上陡地站了起來,怒道:“舒花子!你是從哪裡偷聽到老夫的練功秘竅?”

這個老煞星雖然老奸巨滑,但對著博學多才的青衫秀士舒敬堯,也不由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這句話無形之中顯示了舒敬堯所說的一點不錯。

果然,青衫秀士舒敬堯又微笑地道:“不過,據我老花子頭所知,你這功力煉了百日只能使用一次。”

烈酒毒煞鮑慶餘不由怒道:“一次就夠了!這等神功之下,能逃出酒雨的人還從來沒有過!”

青衫秀士舒敬堯連連點頭道:“不錯。慢說一對一,就是群毆群鬥,你這個最後一招的殺手鐧,也算是你這老怪物的護身符,賴以成名的玩意。”

烈酒毒煞鮑慶餘鼻子裡冷哼一聲,道:“花子頭,你少嚼舌根!”

青衫秀士舒敬堯只是一味含笑,又道:“功力雖毒,惜乎你施用之後,不但大傷元神,而且必須隱跡百日,重新煉過,才能二次與人動手過招!”

烈酒毒煞鮑慶餘聞言,怪眼一翻,勃然大怒道:“你打算試試老夫酒雨以外的功力嗎?”

說著,雙掌一挫,抖臂作勢欲起。

青衫秀士舒敬堯連連搖手,帶笑道:“哪裡的話,叫花子只打死蛇,從來不打落水狗。你此時既沒有賴以揚名立萬的百鍊酒毒,功力也在耗損之下打個七折,我怎能……”

烈酒毒煞鮑慶餘哪能受人調侃,勃然大怒道:“少耍奸狡,老夫我接你一百招!”

青衫秀士舒敬堯身子一撤,忙道:“慢來,我們之間一無過節,二無樑子,河水不犯井水,用不到動手拚命,誰也伸量不了誰!”

烈酒毒煞鮑慶餘功力被人揭穿,怒已是難遏,咆哮如雷道:“沒有樑子?你倒推得乾淨!”

“有何樑子?”

“你血口噴人,說我參與當時七派圍鬥歐陽丹俠之事,這筆帳就不能不還!”

“哦。那乃是一句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