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告訴他,他接下來還會受到什麼威脅?”
中年男人不動聲色揚聲道:“佐伊少將,假如您堅持為一個帝國罪人效忠,那麼您的妻兒被烙上賤民標記後,夫人會被髮配往費舍星充為隨軍奴役;您小公主一樣的嬌貴女兒,則會被隨機販賣給有意購買幼奴的莊園主。”
頓了頓,他殘忍地接著道:“按照正常的推算,您貴族身份的夫人將會因為忍受不了羞辱而自殺,而您的女兒——這您倒可以放心,按說小孩子的生命力很強,就算遭受些什麼可怕的待遇,他們倒是有很大希望存活下來。”
……
雙眼血紅,佐伊少將死死地盯著畫面,悲憤和痛苦快要灼燒透心肺。弗恩殿下冷冷不做聲,在靜默中等待著他的開口。
足足過了叄分鐘,佐伊少將依舊沒有開口,早已破損的下唇卻被他咬得血跡斑斑。
沒有一秒鐘遲疑,弗恩殿下手腕上的手錶走完了叄分鐘以後,他輕輕揮了揮手,他背後,中年男人按動了手中的一個小小發射器。
畫面上一個頭領模樣計程車兵看了看手中微微震動的接收器,飛快地衝著一邊頷首示意。
火紅的烙鐵舉起來,鐵柱上美麗的少婦死命掙扎,卻抵不過幾名鐵塔般計程車兵。肩頭衣服被拉落,雪白晶瑩的肌膚上,滾燙的紅色烙鐵利落地狠狠按下,那一向嬌柔尊貴的女子慘叫一聲,瘋狂地搖動著頭……
“啊!……”佐伊少將口中悶叫,痛苦無比地仰頭閉上了眼睛!
無聲上前,那中年男子冷酷地用某種器具撐開了他紅腫的眼睛,將他的臉強行對準了畫面。
“少將,接下來是您的小女兒。”他簡短道,“您必須看著。”
“殿下!殿下!”佐伊少將瘋狂地叫起來,淚水從不能閉合的眼眶中滾滾而落,“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錯都沒有!求您開恩,放了她,放了她!……她不能做賤民,您不能這樣殘忍!”
緩緩上前,弗恩殿下冷如刀鋒的臉部線條有著帝王家獨有的冷酷:“殘忍?你配和我說殘忍?”
他譏諷冷笑,鄙夷地看著眼前的囚犯:“你輕輕一按炮彈發射鈕,便奪走叄萬賤民礦工的性命,可僅僅看到自己的女兒即將淪為賤民,就這樣幾欲發瘋——佐伊少將,不是隻有你的孩子才是人。那些賤民雖然身份低微,可他們和你一樣,也有妻兒,也有家人。”
揮了揮手,他低頭看著腕錶:“再給你叄分鐘。”
佐伊少將渾身一顫,呆呆看著畫面上哽咽哭泣到幾乎岔氣的幼小女兒。吹彈得破的小臉上早已佈滿淚痕,雪白的小公主裙也在抓捕中弄得髒破兮兮,變成了一片狼藉的灰黑色。
淪為賤民,輕則為奴一生伺候貴族們,重則……淪為某個荒淫男主人的洩慾工具。見慣了這樣的事情,也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這一刻,他終於感到了巨大的恐懼。
秒針滴噠作響,就在弗恩殿下緩緩舉手快要示意的一霎,他終於崩潰地嚎啕痛哭起來:“殿下開恩!殿下……我說,我說。求求您放了我的女兒,求求您!……”
建築外的黑色低調軍用專車裡,弗恩殿下默默蹙眉,看著剛剛由秘密調查部部長遞上來的一張紙。
仔仔細細地看完那上面的供詞,審視了簽字和血紅指印,他面無表情地向那中年男子點點頭:“這幾天辛苦你了。”
“為帝國效忠是下官的本分。”中年男子平庸的眉眼中沒用了剛才的狠厲,變得平淡無奇。
“接下來要做什麼,明白了?”
“是的,請殿下放心。”中年男人恭恭敬敬道,“我會嚴密看管佐伊少將,絕不會讓他有自盡的機會。”
“所有的事情都由你親手完成。”弗恩殿下在車廂的暗光下淡淡注視著他,“假如有任何不妥當的聲音傳出,你該知道怎麼堵住它們。”
仔細咀嚼著皇太子殿下的語中深意,秘密調查部部長威斯利忽然冷汗涔涔。這件事,目前為止全部環節都只有他一個人參與,就連審訊和取得證詞都是他親力親為,假如有任何洩露,要堵上的,只可能是他自己的嘴。
“明白,殿下。”他低聲道。
目送著他的背影無聲離開,弗恩在專車中沉默地坐了好一會,才緩緩拿起了車載的專線通訊器。
“可以布控了。”他簡短道,“我二十分鐘後到達的時候,不想看到任何閒雜人等。”
你必須死
“可以布控了。”他簡短道,“我二十分鐘後到達的時候,不想看到任何閒雜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