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稀少。起碼最近五百年來,黑林城還沒有這樣的幸運兒。
對仙庭的高層而言,這些土生土長的修士都是罪囚的後裔,他們天生就有原罪。這些天生的罪人。他們想要換取一個前往仙界的機會。需要的功勳值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數字。往往好幾代人的努力,或許只能換來一個機會。
這些修士就是第三隊的輔兵。在很多時候,他們承擔各種危險的工作,死亡率遠比正兵高出數倍不止。
等得新兵們到齊了,羅芳揉了揉腰眼。懶洋洋的哼了一聲:“好了,都到了吧?還是老規矩,分成十隊,每個隊自行編組,帶著娃娃們去狩獵。一個月的時間,看你們能帶回多少獵物。收穫最多的那一隊,可以得到十塊仙石。一百塊靈石,以及……三顆九劫化毒丹。”
殷血歌眸子裡精光微微一閃,在神煌戰場,十塊仙石可是極其有價值的。而那些老卒和新兵們也同時喧譁起來。三顆九劫化毒丹,在神煌戰場這破地方,這種強力解毒靈丹,可是保命的好玩意兒。
站在殷血歌身邊不遠處的李代儒突然跳著腳咆哮起來:“九劫化毒丹,那是我的丹藥。”
羅芳手指一挑,一道厲風呼嘯而來,將李代儒打得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李代儒翻著白眼摔在地上,身體重重的抽搐幾下,就再一次的昏迷了過去。
羅芳嘻嘻哈哈的笑著:“老子前些日子新納的兩個小妾,夠火辣的。老子堂堂金仙啊,腰桿都快斷掉了。嘖嘖,夠勁兒,夠味兒。哈哈哈,這小子叫什麼來著?第一次狩獵就無故缺席,記大過一次。”
老青頭等一眾老卒紛紛大笑了起來,各種粉色的調侃之詞猶如潮水一樣向羅芳湧了過去。
更有甚者,幾個生得牛高馬大,周身煞氣襲人的天仙更是叫囂起來:“頭兒,你老了,身板不行了,幾個新嫂子,讓我們幫你照顧吧!啊,哈哈哈!”
羅芳朝著這些膽大的老卒一通破口大罵,飛起幾腳就朝他們的屁股踹了過去。幾個拎著重斧大刀的老卒急忙轉身就跑,一時間校場上烏煙瘴氣的鬧了個雞犬不寧。
無論是老卒還是新兵,都沒人多看李代儒一眼。
這種吃了苦頭教訓還不明白事理的小傢伙,活著也就是浪費糧食,還有什麼好說的?
什麼都還沒幹,就被記了一次大過,而一次大過,則是要在神煌戰場多服役一千年才能取消。這李代儒可是自己作死,在神煌戰場多待一千年,他能夠平安迴轉仙界的機率,無形中又減少了一倍以上。
那些黑林城土生土長的修士們都用幸災樂禍的陰鷲目光看著李代儒,對這些土著修士而言,他們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看這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們受罰。對於他們慘淡的人生而言,這是不多的調劑了。
很快,五十九位新兵就被分成了十隊,分別和十幾位老兵編成了一隊。兩千多土著修士也分成了十隊歸他們統領,十支狩獵隊伍迅速離開了黑林城,向著城外的那一處地裂峽谷行了過去。
神煌戰場天地靈氣混亂,補充法力消耗極其困難,所以沒有人胡亂浪費法力。沒有人騰空飛行,包括老青頭這樣的九品天仙都是在地上快步行走。反正仙人的仙體強橫,奔走之時比駿馬還要快出數倍,短短半個時辰後,眾人就來到了那條地裂峽谷旁。
殷血歌被劃分到了一個名之為老刀疤的老卒那一隊,十幾個老卒、六個新兵、兩百多土著修士,在這次狩獵中都必須付從老刀疤的命令。
身材高大、沉默寡言的老刀疤帶著眾人來到了地裂峽谷的邊緣,舉起拳頭喝令整個隊伍停止行動,然後他轉過身來,冷冰冰的呵斥起來:“六個新來的,聽好了。第一,不許逃;第二,不許亂;第三,保住命。這就是狩獵的時候,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
“好好學著怎麼帶人狩獵,以後,這些事情你們總歸要做。”老刀疤冷聲喝道:“謹記一條,不要胡亂浪費仙力。在神煌戰場,你們要學會珍惜每一點仙力,或許就是那一點兒仙力,可以讓你們活命。”
用力握緊拳頭,老刀疤重重的一揮手,當先順著一條不過尺許寬的小路,快速的掠進了地裂峽谷中。
這是一條長達數萬裡,最寬有千里左右,最深處不知有多深的地裂。刺骨的寒風在峽谷中肆虐,崖壁上到處都是凸出的平臺,到處生滿了各種矮小的植被和厚重的苔蘚。
無數的妖獸、妖禽寄生在這峽谷中,其中一些妖獸妖禽的實力驚人,雖然沒什麼神通法力,但是他們的**殺傷力足以讓天仙都為之皺眉。
這些妖獸、妖禽全身都是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