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愚魯,還未正式拜師。”
“哈哈!老衲的眼睛不中用了。記住,敝寺主持不可能出面助你,但請放心,危急時自會逢凶化吉。
同時,你不必和他們的二流人物一般見識,擒賊擒王。哈哈!你的誠意老衲替你轉達敝主持,好自為之。日後在令師之前,說老衲寂光向他問好。再見。”寂光和尚的話中含有深遠的意思。
司馬英在包裹中掏出十三顆蛇珠,珠在月光下放射出乳白色的光華,耀目生花。他雙手呈上說:“貴寺大殿重修。小可身上只有這幾顆夜明蛇珠。大概可值不少銀子。請大師笑納,表示小可對佛祖一點誠意。”
寂光接下,一面審視,一面笑道:“大殿供的是普賢菩薩,而非佛祖……哦!這是成道靈蛇之珠。可以闢毒。而且每顆可值千金,假使能得靈蛇的元精內丹,萬毒不侵哩!有了這十三顆珠子,大殿重修有望,施主功德無量!”說完,扭頭向姑娘笑笑道:“小姑娘,請記住,唯有你可以令亡魂劍客少造殺孽,對你兩人來說,也是功德無量。”
說完,呵呵一笑、飄然而去。
老和尚去遠,司馬英仍在喃喃地念著:“擒賊擒王,擒賊擒王……對!我該找他們的掌門。”
萱姑娘卻去解包裹,撅起紅豔豔的小嘴道:“你不像,不男不女,一眼便被人家看穿,我要換裝。”
司馬英偎近她,按住了她解包裹的玉手說:“萱妹,峨嵋山連尼姑部不肯逗留,怎能換女裝?”
“不管!峨嵋山能禁女香客禮佛?換定了。”
她取出一身翠綠勁裝,甜甜一笑向林深處走道:“我換了衣裙,看那姓常的鬼女人還敢找你不?”
她指的是伏龍公子的妹妹常娥,話中有酸味。
她打擾了他的思路,他不再探索“靈蛇元精內丹”的意義。不然也許他會及早發覺體內已回覆正常的緣故,及早帶來更大的喜悅。
不久,林中飛出一隻翠鳥兒,是萱姑娘,一身綠勁裝,將身上奇妙的身段線條襯托得極為突出,完美無瑕的玉體像一團明亮的光華,一團火,嫵媚中有三分英氣流露。她站在他身前丈餘,嬌媚一笑。
他呆在那兒,一陣令他激動的浪潮衝擊著他,似乎有點昏眩,有點失措。她穿了勁裝,比在迷谷時一襲羅裳又是另一番光景。
那柔婉的神韻並未損減多少,卻增添了三分婀娜英氣,在端麗高貴的風華中,流露著令他喜悅的江潮兒女的特殊氣質。
她比迷谷時更成熟,花容依舊,卻多了一份與他相同的氣質與神韻。
依稀,他感到他與她之間,心靈發生了前所未有的溶會異象,他與她已沒有絲毫隔閡。從未有今天這般地接近、瞭解、親切。
他眼中,出現了異彩,一種第一次出現的光彩,一種只有對方能瞭解的神韻。
她鑽石般的明眸也煥發著異常的光芒,在他的注視下,紅霞迅速地佔據了她的粉頰,嬌羞也明顯地在她臉上出現。
兩雙表達心靈語言的眼睛互相吸住了,細訴著內心的衷曲,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的情意,只這一刻深情的注視便滿足了。
久久,不知是誰先張開雙臂的?
突然之間,他和她擁抱住了,變成了一個人,久久未移動。
四周空寂,他們只默默地傾聽對方的心跳,之外一無所知,一無所感。
久久,心靈傾訴的時期過去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熱吻,激情的浪潮淹沒了他和她。
嘉定州,是川綢的著名出產區,最好的川綢就出產在這座州城,市面十分繁榮,一度曾經升為府城。
入暮時分,司馬英一雙愛侶踏入了大南門,沿南大街透過鬧區,直趨西門。
西門,是到峨嵋朝聖的香客落腳處,也是客店林立的處所。
西大街,看去不太整齊,有店鋪,有院落,也有高大的豪門巨宅,宏麗的門樓顯得十分氣派。
而在一家擺設有石獅子的巨宅旁,卻有一座狹窄的小客店,看起來極不調和。
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客店中大多已安頓停當,該落店的人早已落了店,只有他兩人來得晚。
東門,是水客的落腳處,西門才是陸上行旅的投宿站,水客多,按理西門的客店不會有人滿之患。
但事實上,他們連問了五家客店,店家都回答說沒有空房而送客出店,拒絕替他倆設法找房間。
走著走著,似乎後面有人盯梢。
兩人不死心,遠遠地,便看見前面有一